张伟豪看着潘伟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这和胜和坐馆的 “思想觉悟” 也太高了吧?
听自己随便瞎说几句话就慌成这样,反倒显得比自己还懂 “规矩”、讲 “原则”,着实有点出乎自己预料。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 pony。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 pony 带着怒火的声音:“兄弟!你没事吧?
我刚联系了中联办的朋友,跟他们说了这事!
这群臭二五仔,这次一个都别想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中联办” 三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潘伟耳边,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绷到极致,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中联办是什么分量,他比谁都清楚,那是能直接对接内地内核资源的机构,要是真被中联办盯上,别说他这个坐馆,整个和胜和都得玩完!
他坐在沙发边缘,身体僵硬得象块石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张伟豪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潘伟,还没开口,就见潘伟猛地站起身,语气急切又带着讨好:“张总!您放心!和胜和早就不是以前的社团了,现在是合法组织!
平时就做点餐饮、泊车的小本买卖,绝对合规守法,
今天这事,全是我儿子不懂事,跟社团没关系,o 记已经把人带走了,我相信香江警方和法律,肯定会给出公平判决,绝不姑息!”
张伟豪被他这番话逗得差点笑出声 ,刚才还一口一个 “和胜和” 的坐馆,这会儿居然急着撇清关系,还把 “合法组织”“法律公平” 挂在嘴边,这转变也太快了点。
他故意摆出疑惑的样子:“哦?合法组织?我还真没看出来,刚才你儿子带人闯包厢的时候,可没半点‘合法’的样子。”
“那是他个人行为,跟社团无关,跟社团无关。” 潘伟连忙摆手,生怕张伟豪把帐算到和胜和头上。
“行吧,既然潘坐馆是懂法守法的好公民,那这事就交给警方处理,我也不掺和了。”
张伟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调侃。
潘伟一听这话,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趁热打铁:“张总大气!
今晚包厢的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红酒、小吃、服务费,全由我来买单,就当是我请内地来的朋友开心开心,略表我的歉意!”
“哦?” 张伟豪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潘坐馆这么大方?
该不会是想等这事过去了,再找机会堵我吧?”
潘伟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刚想辩解,就见张伟豪话锋一转,自顾自地往下说:“或者,你是想找什么枪手?
再不然,从东南亚找几个杀手,趁着我放松警剔的时候偷袭我?
还有啊,会不会在我出行的车上装炸弹,或者找几个人把我绑了?”
这些话越说越离谱,潘伟听得头皮发麻,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这到底谁是黑社会啊?
他连忙摆手,声音都带着颤音:“张先生!您说笑了!绝对没有的事!
我刚不是说了吗?
和胜和是合法组织,合法组织,我们绝对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恩,这样最好。” 张伟豪点点头,语气重新变得平淡,“我也不想得罪人,这事能了就了。不过……”
他话锋又顿了顿,眼神落在潘伟身上,“你儿子那性格,我看也不是能安分的人,他要是从警局出来,会不会非要找我报复啊?”
潘伟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连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 ,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佬,根本不是 “小心眼”,而是把所有可能的麻烦都想到了,不把 “后患” 彻底掐灭,绝不会罢休!
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张总您放心!我儿子出来后,我肯定把他送出国,找几个人看着他,绝不让他再踏足香江半步!
要是他敢有半点报复的念头,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为了彻底打消张伟豪的顾虑,他连 “打断腿” 的狠话都放出来了,只求对方能彻底放心。
张伟豪看着他急得快要赌咒发誓的样子,心里终于满意了。
他要的就是潘伟的这个态度,要的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不仅能轻松解决眼前的麻烦,
更能预判后续的风险,只要潘伟还想让和胜和继续存在,就绝不敢让他儿子再惹事。
“行了,潘坐馆也别这么激动。” 张伟豪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我相信你能管好你儿子。
“时间不早了,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 张伟豪放下酒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确实没了继续玩乐的兴致。
潘伟一听这话,象是得到了特赦,连忙跟着起身,语气里满是殷勤:“好好好!那我送您到楼下?
车我都备好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位 “祖宗” 送走,再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
“不用了。” 张伟豪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我还是有点害怕的,就不麻烦潘坐馆了。”
潘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只剩无语 —— 这位大佬也太小心了吧?
都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怕自己 “做手脚”?可他不敢有半点不满,只能陪着笑说:“是是是,您说得对,不麻烦,不麻烦。”
就在张伟豪转身要走时,象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潘伟,慢悠悠地说道:
“哦,对了,我听说香江是民主社会,讲究自由平等,交朋友这事,还是要双方都愿意才好,
不能强买强卖,不然让人感觉,香江好象还在八十年底啊,总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