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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2 / 3)

意义。既是让他州在朝廷前愈显骄横,也是顺手栽赃嫁祸。东家的东西丢了,留下线索说是西家偷的,让两家打起来,他们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

“父亲,犬芥这把刀确实好用,但儿子总有些说不明的担心。“范伯良皱眉道:“这些年来,经他手的事不少,他知晓得太多了。若哪一日他背叛我范家,虽说不至于惹我范家一身腥,但总归麻烦不小。”范仲民不知想到什么,也怒然点头,“父亲,犬芥此人不老实!也不知他使了什么诡计,竟让小八追着他跑,他难不成已不满足当义子,想给父亲您当女婿?真是异想天开,一个无父无母的贱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八小娘子与他们一母同胞,是他们唯一的妹妹,俩兄弟向来对这个胞妹在乎得紧。

“父亲,您有没想过换另外一把刀?"范伯良低声道。范天石拿过二子手中长长的礼单,眼里有深深的不舍和怀疑,“这几年新收的孤子里未有特别出众的,若是没了犬芥,无人能顶上他的位置。小八一事手我已敲打过他,想来他也自惭形秽,往后行事会有分寸。”俩兄弟还想说,但此时范天石说起旁的话题,“秦邵宗南下了。南宫雄那厮真是胡来,竞把他给招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呵,我看最后他南宫青州该如何收场。”

“秦邵宗”这个名字如同巨石投湖,将范氏兄弟镇住片刻。二人皆知晓,幽州那一带本来地势极差,前些年北国屡屡来犯,加上南边各州不太平,算得上腹背受敌。

然而那么一块贫寒地居然被盘活了。前有吸纳北国的良种马,后有吞并并州地盘,再有拿下附近伴有盐湖的赢郡。

曾经戍边的君侯,如今的能力可不仅仅限于戍边了……“父亲,果然不出您预料,郡中那支兜售咸石的北地商队和秦氏有牵扯。”范伯良低声道。

“这秦邵宗真是能耐,居然能从胡商里弄到这等好东西。“范仲民羡慕不已。范天石:“不一定是胡商。”

“父亲?"范仲民惊疑。

范天石却换了个话题:“我记得秦邵宗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皆未成婚,年岁勉强与小八都能合上。”

“父亲,您是想将妹妹嫁给秦邵宗之子?"范仲民顿时面露纠结,“可我记得前头那两个并非他亲生的,后面那个亲子……”范仲民一言难尽,“他排于末尾,不占长,听闻秦邵宗对他不如何上心,妹妹就算嫁过去当正妻,我也总觉得有些吃亏。”范伯良面露赞同。自己的胞妹,当然是如何看都是最好的。范天石冷淡道,“如果范秦二家能联姻,秦家倒是小八不错的归宿。”大

夜已极深,月上中天后又缓缓西斜。

在这绝大部分布衣皆已会周公的夜,过云郡的某处宅舍依旧热闹得很。更准确地说,是小房中热闹不改,两位主人都未曾休息。烛火早已燃至自动熄灭,屋内所有的光都源于从窗牖外溜入的月华。从榻外朝里看,只见一具魁梧的身影背朝外,似将什么堵在特角处。一条直长的大白腿从男人腰侧横出,带着粉调的脚跟颤颤巍魏地蹭着下方的锦背,似乎想要借力往后缩。

但特角后方是紧密拼合的两处墙壁,退不得;前方是嶙峋怪石突起,更进不得。

不知晓触动到何处,那条白腿其上的肌理猛地绷紧,连圆润的脚趾都用力蜷缩起来。大概是两息后,又猝然无力地松开。一声低沉的笑声响起。

深色的大掌握住那截白腿,将之往上捞了捞,把它架在自己的臂弯上,继续大刀阔斧地做着方才未尽之事。

“秦长庚,换个地方,不要墙…

她的声音像带着一汪水,尾音轻颤着难以言说的妩媚,听得她面前的男人那枚突出的喉结再次上下滑动了番。

“方才分明说不喜躺着,如今又改口。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夫人实在娇气得紧,真难伺候。"秦邵宗笑着退开一段距离。他退的动作慢,任何一点细微的小动静都非常清晰。黛黎哼了声,下意识仰首吸了一口气,颤得说不出话来。但未等她调整好呼吸,腰上忽然一紧,她被从特角里挖出来,还翻了个面,变成背朝上放倒。黛黎之前的同事家里养了一只猫,同事经常分享猫咪的日常照片,其中就有猫咪睡醒后伸懒腰的。

她一直觉得那个姿势很可爱,毛茸茸的一团弯成一个滑坡,能萌到人心坎里去,令人看着就想上手揉搓那毛团子。

然而当自己变成了猫,腰眼处还被紧紧扣住挣脱不得,黛黎发觉一切都变得不妙起来。

这人在榻上就喜欢大开大合,“温文尔雅"这四字和他完全不沾边。强势,不容反抗,还有些不为外人道也的恶劣小癖好。眼前堆积的被锦一直在晃,几乎占据她的全部视野。当那阵难耐从下方再次涌上,升腾至喉间时,黛黎只觉喉骨仿佛被羽尖扫过,生出细细密密的酥麻,叫她险些呼出来。她忍不住往前膝行了一步,一口咬住那晃动的被角,才勘勘止住涌上喉头的声音。黛黎出了一身薄汗,好像入了桑拿房蒸了一轮,她汗盈盈的,宛若披着一层细碎的星光。

夏日同样是丰收的季节,熟透的丰美蜜桃表面浮着动人的艳粉。有风拂过,硕果晃晃颤颤地动着,随着偶尔几声以掌拍出的轻响,那片艳粉更甚,仿佛是枝头烂熟的果实将要爆裂出甜美的果汁。黛黎深觉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或许当领导的都精通画饼技能。每当她要坚持不住时,这人就给她画饼。

“夫人再坚持片刻,待寻到令郎,我拿他当真正的秦氏子看待如何?”………真的?”

“自然是。”

黛黎鸣咽着晕头转向,有种自己化身为一片落叶,被狂风暴雨卷了去的错觉。

她在风雨中飘渺,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被高高吹起,悬至半空又骤然落下。如同前一秒将将落地,后一瞬又被带至万丈悬崖的钢丝之上。如此反复许久后,她又飘到山涧的泉涌处,泉水飞流激湍,冲得她七零八落。

意识逐渐迷蒙时,黛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床上说的话,最好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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