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带她们回府,派人严加看管。另外,派人去户曹那边查一查这'金逢玉'的掌柜是何人,祖籍何处,家中有何人,这店铺何时盘的。“秦邵宗留下这番话后,头也不回地朝楼梯口走。
他下了楼,利落上马,黑袍衣袂扬起凌厉的弧度,而还不待彻底落下,挨了一鞭子的赤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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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关破了,白日城正在进行权利更替。和之前的秦邵宗一样,南宫雄这会儿在琢磨着如何让自己麾下的人多占些重要位置。结果还未等他想好如何开口,听闻卫兵来报说武安侯上门了。南宫雄大为惊讶,暗道自己某些小心思才转了一个来回,秦长庚居然就登门了,难道那厮会算卦不成?
而且现在已是酉时了吧,瞧外面的天儿都只剩下一层淡光了,他秦长庚有何事这般急?
定了定神,南宫雄前去迎客。待进了正厅,他心下微惊。秦邵宗竞没入坐!
要知晓当初去见范天石,这人连去迎都不迎,架子十足地坐在椅上。如今竞站着等他出来。
一时之间,南宫雄颇觉受宠若惊,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相当快。自入内后,对方那道冰冷,甚至堪称杀气腾腾的目光直射过来。若是目光能化作刀片,此时他多半该成了几大截。
南宫雄不满皱眉,“秦长庚,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何时得罪你了?”秦邵宗定定地看着他,“南宫青州何时将人还我?若是把她还来,这座白日城送你又何妨?”
南宫雄先是一愣,随即连连追问,“什么将人还你?谁啊,你说的是何人?你快和我说个名字,我保证逮也把人逮到你跟前!”秦邵宗却忽然转身往外走。
南宫雄拔腿追出去,“秦长庚你别走,和我说明白你要找谁?唉唉,你用过晚膳没?要不在我府上吃,咱们把酒当歌,再仔细聊聊白日城。”秦邵宗不语,只脚步加快,片刻就离了府。赤蛟在门前踱步,见主人出来打了个响鼻。秦邵宗翻身上马,但还不等他扬鞭,马匹的缰绳被另一只手拿住,正是追出来的南宫雄。
“秦长庚,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做把人还来,白日城送我?"南宫雄心痒得不行。
秦邵宗忽然笑道:“这不是看你想城池想得抓心挠肺,所以和你开个玩笑么。″
南宫雄怔住,顿时破口大骂,“秦长庚你个瘪犊子,竟拿我寻开心!你知不知晓什么叫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知晓啊,所以这不是加了个前提条件嘛。“秦邵宗拨开他拿缰绳的手,“为这点小事生什么气,得了,你回去用膳吧,我也回府了。”南宫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这厮耍了人后居然还怪他生气,有没天理了?秦长庚这家伙这般张狂,等着吧,他迟早有天要挨收拾!
秦邵宗扬鞭策马,赤蛟载着他迅速跑远。在离开南宫的府邸后,他面上方才挂着的轻松和无所谓,如同苍穹上的最后一点天光,被阴霾彻底吞噬。看着不像青州所为,那究竞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