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的是如何“处理”这件事,如何“解决”这个麻烦,而苏晚晴想的却是如何“拥抱”它,如何将一段可能带来伤害的过往,转化成一份温暖的礼物。
“老婆,我何德何能……”江旗由衷地感慨,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不是穿越,不是得到系统,而是娶了苏晚晴。
“少贫嘴。”苏晚晴的语气又恢复了那份独有的清冷,但尾音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你安心在非洲建你的学校,顺便把英语练好。我可不想在国际音乐节上,听你唱跑调的英文版《拾粪谣》。”
“遵命,老婆大人!”江旗嬉皮笑脸地应下,心里却暖得一塌糊涂。
……
两天后。
邻省,一个破旧的筒子楼地下室里。
刘燕正坐在小马扎上,借着昏暗的灯光,费力地给一件衣服缝补扣子。这是她从服装厂揽来的计件零活,缝一颗扣子,赚五分钱。
张伟躺在旁边那张吱嘎作响的单人床上,刚刚做完透析回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消毒水味和潮湿的霉味。
“他爸,你说……‘旗心公益’的人,会给我们回信吗?”刘燕停下手里的活,有些不确定地问。她两天前鼓起勇气发出的那条匿名信息,至今石沉大海。
“别想了。”张伟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人家是大明星,是大慈善家,每天要处理多少大事。哪有空理咱们这种小人物。能知道孩子现在过得好,就够了。”
他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墙上那张已经泛黄的婴儿照片。那是他们唯一的念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这间地下室,除了催租的房东,几乎从不来客。
张伟挣扎着起身,打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得体,气质干练的年轻女人。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
“请问,是张伟先生和刘燕女士吗?”女人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而有礼。
“你……你们是?”张伟警剔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旗心公益’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女人说着,递上自己的工作证,“我叫林秘书。我们收到了您的信息,苏晚晴女士和江旗先生,特地委托我们过来拜访您二位。”
张伟和刘燕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来了?
大明星的团队,真的找到这个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地下室来了?
两人手足无措地将林秘书请了进来连个象样的坐处都找不到。
林秘书没有丝毫嫌弃,她只是环顾了一下这个家徒四壁的房间,看着那张小小的病床和堆积如山的计件衣服,眼框微微有些发红。
“张先生刘女士请不要紧张。”林秘书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那张破旧的桌子上。
那是一张制作精美的红色请柬。
请柬的封面上,用烫金的字体,印着江旗和苏晚晴的名字。
“这是……”张伟颤斗着手,拿起那张请柬。
“这是江先生和苏女士的婚礼请柬。”林秘书微笑着说声音里充满了郑重“他们诚挚地邀请二位作为江小坤先生的亲人,出席他们的婚礼,并坐在主宾席上。”
“江……江小坤先生?”刘燕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呼,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的孩子,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他有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被尊称为“先生”。
张伟打开请柬,只见里面除了婚礼的时间地点还夹着两张机票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帅气小西装,笑得象个小太阳一样的男孩。他站在江旗和苏晚晴中间,一手牵着一个幸福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那就是他的儿子。
他的念安。
“我们……”张伟看着照片,这个被病痛和生活折磨得早已麻木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捂着脸发出了压抑多年的痛苦的呜咽。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远远地仰望儿子的幸福。他从没想过那道光会主动照进他这卑微的生命里,用这样一种尊重甚至可以说是“抬举”的方式。
“江先生和苏女士说他们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一个秘密或一道伤疤。”林秘书看着泪流满面的两人,轻声转达着江旗和苏晚晴的意思,“他们希望,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和解的温暖故事的开始。他们还说小坤很想念他的‘红烧肉种子’,希望两位能替江先生,去看看它长得怎么样了。”
刘燕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思念愧疚,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感动的泪水,奔涌而出。
……
这戏剧性又充满温情的一幕,被林秘书团队随行的摄象机,悄悄地记录了下来。
几天后,这段视频,连同那封婚礼请柬,以及张伟和刘燕的真实故事,被一家与“旗心公益”深度合作的官媒,以《一份跨越血缘的婚礼请柬》为题,独家报道了出来。
报道没有刻意煽情,只是将事实平静地铺陈开来。但字里行间那份超越血缘的大爱与格局,却象一股温暖的春风,瞬间吹遍了整个互联网。
“哭了我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哭得象个傻子。”
“这才是真正的顶级人设!江旗和苏晚晴的格局,已经不是我们凡人能想象的了!”
“邀请亲生父母参加婚礼,还坐在主宾席!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度!我愿称之为‘年度最佳家庭和解方案’!”
“你们注意到没有请柬上写的是‘江小坤先生’!他们从始至终,都把孩子放在一个被尊重的位置上!这细节,太戳我了!”
“秦知语想用身世当武器来攻击他们,结果呢?被人家硬生生变成了一枚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