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莪说好,又问她:“您呢?是回去,还是在这里休息?”
“你先进去睡,这小画本画得挺有意思,我看完它,冬子回来我就回去。”
来月经又累又乏情绪还低落,菁莪一气儿睡了三个小时,睁眼还是不愿意起。她就这毛病,不睡不觉得困,一睡就不想起。
韩湘从市里回来了,给她捎来了一些东西,梆梆梆敲门:
“睡醒了吗?”
——“没有。”
“晚上还睡吗?”
——“不睡。”
“有好吃的。”
——“不吃。”
“那行,你接着睡吧,信我也拿走了……”说着往后退,声音渐小。
菁莪嗖一下跳下床,光脚跑去开门,门是向内开的,拉一下磕了脚,拉两下碰了头,“信呢?”
韩湘笑她:“不是不起?”
“信呢?”
“出息!穿上鞋去!”韩湘不再逗她,从兜里掏出两封信。
菁莪顾不上说话,跳起来扳过她肩,到她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信又趴回到了床上。
韩湘无语摇头,又给她关上门,外头喊一句:“东西给你放桌上了啊,有妈和大嫂准备的,有小昭准备的,还有老班长叔让带的,自己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到西边家去吃饭。”
他们把秦父秦母那里叫做东边家,把颜仲舜韩湘那里叫做西边家。
菁莪这里呢?那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好—— ”菁莪应一声,埋头看信。
信向来是三个月一封,现在还不到时候,她断定会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