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这是看他何雨柱在厂里“得了势”,又“认识大领导”,想走他的门路,塞人进厂。
何雨柱看着阎解成那满是期待又带着忐忑的脸,心里只觉得荒谬。
前世,阎家占他便宜从不手软,何曾把他当棵葱?如今看他似乎有了点“用处”,就立刻贴上来,还想让他去当这冤大头,欠下人情?他何雨柱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
“解成,”何雨柱声音不高,却带着凉意,“厂里招工的事,有章程,归劳资科管,我就一炒菜的厨子,插不上手,也说不上话你这苹果,拿回去给三大爷和孩子们吃吧。”
说完,他不再给阎解成说话的机会,往后稍退半步,“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阎解成提着那兜苹果,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何雨柱拒绝得这么干脆,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他站了几秒钟,最终悻悻地啐了一口,低声骂了句“什么东西”,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何雨柱背靠着门板,能听到阎解成远去的脚步声。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阎解成的碰壁,只是一个开始。
他如今在这院里的位置变了,以前是块谁都想啃一口的肥肉,现在,倒像是个突然冒出来的、让人摸不清路数的山头。有人想试探,有人想利用,有人则单纯地害怕和疏远。
他走回屋里,拿起刨子,继续打磨那根椅子腿。木屑纷飞中,他的眼神沉静。他不需要这些虚情假意的靠近,也不需要那些算计利用的“人情”。
这辈子,他只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日子。谁不识相,那就碰碰看。
修好椅子,日头已经偏西。何雨柱开始准备晚饭。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从床底下的小缸里割了一小条腊肉,又泡了把干豆角,准备做个腊肉焖饭。腊肉下锅煸炒的香味,混合着豆角的清香,再次飘满了小小的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