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烈火真金
焦香居的生意在风波后奇迹般地更上一层楼。街坊们都说:“经得起这么多折腾,何师傅这店是真金不怕火炼!”
但何雨柱心里清楚,越是表面平静,暗流越是汹涌。他让马华在店里装了三个摄像头,账本一式三份,连泔水处理都立了台账。
这天打烊后,何雨柱正在对账,雨水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哥,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
“秦姐!”雨水压低声音,“她在前门大街摆摊卖煎饼呢!”
何雨柱笔尖一顿:“她……还好吗?”
“瘦得脱了相。”雨水叹气,“棒梗跟着她,衣服都短了一截。”
何雨柱没说话,继续对账。但那一页账,他算了三遍都没算对。
深夜,他独自去了前门大街。果然在街角看见个瘦小的身影——秦淮茹正低头摊煎饼,棒梗趴在板凳上写作业。
何雨柱站在暗处看了很久。煎饼摊生意冷清,半个钟头才来一个客人。秦淮茹擦汗时,他看见她手腕上新增的烫伤。
“来套煎饼。”何雨柱走过去。
秦淮茹抬头看见他,手一抖,面糊洒了:“何……何师傅……”
“多放辣。”何雨柱递过五块钱,“不用找了。”
秦淮茹手忙脚乱地摊饼,眼泪直往锅裡掉。棒梗看见何雨柱,怯生生地喊了声:“何叔。”
何雨柱摸摸孩子的头:“学习跟得上吗?”
棒梗低下头:“老师说我……基础太差……”
煎饼好了,何雨柱接过咬了一口,皱起眉头:“你这酱不对,盐放多了,甜面酱少了。”
秦淮茹抹泪:“我……我按您教的配的,可总不是那个味……”
“火候也不对。”何雨柱指指铁鏊子,“温度太高,饼都焦了。”
他挽起袖子:“我教你。”
深夜里,前门大街街角,焦香居的老板手把手教曾经的员工摊煎饼。路过的人都好奇张望,何雨柱全然不顾。
“酱要三分甜面七分黄酱,加点芝麻酱更香。”他熟练地翻着饼,“火候很重要,宁可凉不能焦。”
秦淮茹看得怔怔的:“何师傅……您不恨我?”
何雨柱把煎饼铲起来:“恨你有用吗?日子总得过。”
他留下张字条:“明天来店里拿酱料,我教你调。”
回到店里,马华急得团团转:“哥!你还帮她?她差点害死咱们!”
“她也是被逼的。”何雨柱洗手,“况且,教她摊煎饼,总比让她走歪路强。”
第二天秦淮茹没来。倒是棒梗来了,递上个布包:“何叔,我妈说不能再要您东西了。这是她昨晚挣的钱,还您的。”
布包里是皱巴巴的毛票,正好是昨晚那套煎饼的钱。
何雨柱收下钱,却塞给棒梗一罐酱料:“告诉你妈,这不是施舍。酱料算我投资的,她生意好了,要分红。”
棒梗将信将疑地走了。马华气得直跺脚:“哥!你图啥啊?”
“图个心安。”何雨柱系上围裙。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半个月后,秦淮茹的煎饼摊火了。她用何雨柱教的配方,生意越来越好,还在小吃评比中拿了奖。
领奖那天,秦淮茹抱着奖状来店里,深深鞠了一躬:“何师傅,谢谢您。”
何雨柱正在炒菜,头也不抬:“谢什么,你交分红就行。”
秦淮茹笑了,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笑。她交上个信封:“这是第一个月的。”
何雨柱打开一看,整整二百块。他抽出一百塞回去:“棒梗的学费我出,算投资。”
秦淮茹泪如雨下。
这事在院里传开,风向悄悄变了。有人说何雨柱傻,有人说他仁义。但不管怎样,焦香居的生意更好了——人们都说,何师傅心眼实,吃他家的饭放心。
然而树大招风。一天深夜,焦香居突然起火!
火是从后院烧起来的,等发现时已经晚了。消防车呼啸而来,但木结构的老房子烧得极快。
何雨柱要往火场里冲,被马华死死抱住:“哥!不能去!煤气罐要炸了!”
“账本!账本还在里面!”何雨柱眼睛血红。
“不要了!啥都不要了!”雨水哭着喊。
大火烧了一夜。天亮时,焦香居只剩断壁残垣。何雨柱坐在废墟上,一身烟灰,眼神空洞。
全院人都来看热闹。贾张氏假惺惺地抹泪:“可怜哦,好好个店就这么没了……”
刘海中背着手说风凉话:“所以说啊,做人不能太张扬……”
只有老王真着急:“何师傅,你先住街道招待所,重建的事咱们慢慢想办法。”
何雨柱没说话,在灰烬里扒拉。突然,他扒出个铁盒子——装着所有票据合同的保险箱,居然完好无损!
“哥!保险箱没事!”马华惊喜地叫起来。
何雨柱打开保险箱,账本票据都在。最上面是那张“典型单位”的奖状,玻璃框碎了,但奖状完好。
“老天有眼……”雨水喜极而泣。
消防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人为纵火。有人在后院泼了汽油。
警察立了案,但线索很少。何雨柱却心里有数——这手法,太像一个人了。
他在废墟上搭了个棚子,支起大锅,挂上块木板:焦香居临时营业点。
“哥,”马华担心,“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何雨柱点火烧锅,“有灶火就是饭铺。”
露天营业第一天,生意出奇的好。老主顾们都来捧场,连路过的人都好奇来尝尝。媒体也来了,报道了“火烧不垮的焦香居”。
重建需要钱。何雨柱算了下,所有积蓄加上保险赔偿,还差一大截。
这时,工商联刘秘书长来了:“何师傅,区里决定特事特办,给你无息贷款!”
副食品公司周科长也来了:“原料我们先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