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天旋地转,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脚踹翻旁边的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嘶吼道:“滚尼玛的!两个狗男女!要表演滚回去跟你爸演!”
蔡树恒看着这出戏,不但没动怒,反倒笑得直拍大腿,肥肉都在颤抖,他最喜欢玩弄别人,看对方从期待到绝望的过程,比喝多少好酒,找多少女人都过瘾。
可他那几个小弟急于表现自己,“噌”地站起来,一把揪住绿人的衣领,拳头捏得咯咯响:“艹尼玛的!你他妈骂谁呢?你想死了?”
绿人脖子一梗,眼里全是血丝,声音歇斯底里:“我就骂你们在座的所有人!怎么着?有本事今天弄死我!”
这大概是绿人这辈子最硬气的一回。心里的那点念想彻底被碾碎了,反倒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今天死在这儿又怎么样?总比活着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强,对他而言,或许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