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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2 / 2)

得莫名心慌,面上却不显,镇定地拍拍身侧的位置,“你坐过来。”

陆绥抿唇沉默。

昭宁肃起脸,跟他较上劲儿了,抬脚踢踢他岔开的大长腿,“本公主命令你——”

话音未落,眼前忽然有道庞大的身影铺天盖地的逼近、笼罩,如乌云蔽日般。

昭宁惊吓地往后躲了躲,一手撑着紫檀小案,背脊紧贴在金丝迎枕,然而眨眼间,阴影褪去,是陆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她身边。

昭宁轻呼一口气,忍不住嗔他一眼。

陆绥:“我不坐过来,公主生气,我坐过来,公主也要生气?”

昭宁:“……”

她哪有那么爱生气!

明明是他突然吓人!

但这计较起来有失公主风度,昭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边淡声道:“你也别多想,我只是确认确认,免得闹了误会,叫定远侯以为我要谋害他亲儿子。”

陆绥脸色微沉,到底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看着她将胭脂色的裙摆理得一丝不苟,又特意收拢着不去碰到他。

可他们并排坐着,距离不过一个拳头,不管她怎么弄,那裙摆就跟长了脚似的与他的袍角勾缠、交叠,分离不开。

昭宁试了几遍无果,只好撇下这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开始检查陆绥的疹子。

因过于亲近的距离,灯芒下,她甚至可以清晰看见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薄薄的绒毛,高挺的鼻梁旁有颗小小的痣,他微垂的凤眸与剑眉之间,还有道浅淡疤痕,形同月牙儿,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目光下移,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颔线条、修长的脖颈,疹子也由疏转密,大片的泛红蔓延至官袍内交叠的中衣立领。

可想而知,衣袍之下只会是更严重的景象。

昭宁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不想指尖刚触碰到陆绥颈侧的肌肤,就被那滚烫的体温灼了一下,突然间,他粗.大的喉结也剧烈滚动起来。

很沉很重的一声,似雷鸣炸在她耳畔。

昭宁瞬间懵了下,无措地看着他下颚一寸寸绷紧,青色经脉微微鼓起跳动着,带来一股浓郁到令人无法忽视的雄性气息,几经克制仍极具侵略性的,几乎是喷.薄而出。

昭宁脸颊一烫,后知后觉回过神,慌忙收回手,藏进衣袖里攥紧,不适又匆忙地别开脸,心跳飞快,思绪乱糟糟:正儿八经地看疹子呢,都怪他忽然那样,害她莫名其妙脸红!

她努力冷静地扭脸回来,准备控诉他。

谁知对上陆绥微微低下的头,他挺翘的鼻尖羽毛似地蹭过她柔软的侧脸,气息也是灼热的、粗重的。

低醇的嗓音沉沉:“还要脱了衣裳给公主确认么?”

!!!

话音落下,他微微起身,又似不经意地蹭了蹭她烧红的脸颊。

昭宁心尖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异酥麻瞬间攀爬全身,下意识道:“不要!”

说着本能地往旁侧挪动身子,试图避开陆绥带来的异样感。

偏偏这一挪,正好坐到他宽厚粗糙的大手上。

起伏不定的坚.硬触感硌得她整个人更不好了!

原来陆绥遒劲坚实的双臂就撑在她左右,她不知不觉间早已被他逼到角落里,呼吸之间全是他那无孔不入的雄性气息。

拂得人面红耳赤,心乱如麻。

昭宁从没有这样过,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熟练地摆起公主的派头,气鼓鼓道:“好了,你坐回去吧!”

说罢凶狠瞪向陆绥,却发现他唇角上扬,凤眸弯出一道明媚的弧度,似春风融化了冰霜严寒,露出原本的俊美潇洒,这是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十九岁郎君本该有的爽朗肆意。

尽管他挑眉看过来时,眉宇间透出一丝极有兴味的稀奇、探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昭宁并没有觉得轻薄、讨厌。

她呆怔地看着这样耀眼而蓬勃的陆绥,看他漆黑的眸底如夜幕亮起星子,一时竟忘了去凶他,喃声道:“你这样笑,好看。”

陆绥不禁一怔,似乎没意识到,原来他笑了吗?

他只是惊奇,从前避他如蛇蝎猛兽多看他一眼都嫌烦的昭宁公主,居然也会因为他而脸红害羞。

为一个男人害羞,意味着什么?

陆绥不敢深想,稀罕地反复望着昭宁红透的脸颊,樱粉色的耳垂,声音都轻了:“有多好看?”

比温辞玉好看吗?

昭宁抿抿唇,轻哼一声:“你先告诉我,这疹子,还有热症,怎么来的?”

这一刻,尽管陆绥无比清楚,她收了温辞玉的密信,晌午刚见了温辞玉,不知又密谈了什么。她种种反常,或许只是为了把他推进一个天大的阴谋。

然而就像他没办法拒绝她满眼期待地送来那碗八宝羹,此刻他也无法抽离她因为自己害羞而带来的激荡情绪。

一个玉净花明姿容绝美的小娘子,平时是端方典雅,高贵冷傲的,难得这时候娇羞红了脸,说话声软声软气,哪个男人忍心冷脸对她?

陆绥轻拥着昭宁,避免她磕碰到车壁,他放纵自己沉溺到这一刻的美好和悸动,什么都不去考量,语气温和:“莲子。”

昭宁惊讶地“啊?”了声,没想到药食同源的莲子也有此等威力,“你既吃不得,为何不直言?”

陆绥顿了顿,“毕竟是公主亲手剥的。”

昭宁的心就软了,彻底没羞恼了,尤其想到他一开始轻描淡写说是气候干燥引起,是不是也因为那是她亲手剥的?不忍她失望落空?不愿她得知后难为情?

但其实她只是剥了三四颗而已!

昨晚那是心虚,说场面话呢!

可这话说出来不是打自个儿的脸么?

昭宁公主不会说,她还是以前那副骄矜的模样,凶巴巴威胁:“下次不准这样了,否则再也不和你用膳。”

陆绥轻笑一声,骨子里的桀骜冷硬无声化作绕指柔,没脾气地妥协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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