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下场科举,还是二甲头名,而且还是……
世子爷至今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他家世子是全京城贵女们的首选良配!
“谢小姐,我们家世子很优秀的。”福乐着急地喊道,“你给个话啊!”
谢岁穗头也不回,小手在头顶挥了挥,说道:“我不愿意!我就喜欢流放,一家人和和美美。”
她嫁顾砚辞?
开什么玩笑!
谢飞因为太子而死,说不好听的,宣平侯府与将军府都算是仇敌了。
另外,宣平侯府退了齐玉柔的亲,娶齐会血脉上的三闺女?
再者,一个流犯,做正妻?做侯府主母?嗐,没可能!
这次,说不得就是顾世子临时起意,家里人都不知道,跟他回去做外室吗?
顾砚辞与侯府闹掰,宣平侯和皇后娘娘不会杀了她?
……
咳咳咳,她就不想和这个花孔雀有任何关系。
薄卫看着步履坚实的谢岁穗,心里有些佩服。
将军府的人,无论男女,都有风骨。
顾砚辞坐在车厢歪斜的马车里,看着长长的流犯队伍,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
他还看见了谢斯年,原先意气风发的人,灰头土脸,背着他的父亲谢川妄在骂骂咧咧。
“吃那么多做什么?沉死了。”
“屙裤子尿裤子,折腾子女,你怎么那么恶心?”
“不做官了,脸也不要了吗?”
……
谢流烟与落梅一起跟随队伍,麻木地听着亲人内讧。
那一千两银子,八百两她装在内衣里,另外一百六十两现银落梅日夜不离身地背着。
她们看着谢岁穗他们从城里回来,坐着马车,身上干干净净。
落梅又眼红又嫉妒,“呸”了一声。
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尽管马车厢看上去变形了,但是奢华的双驱马车,以及车门口坐着的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小姐,是顾世子!”
“谁?”
“宣平侯世子。”
谢流烟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真的是顾砚辞!
他来做什么?
谢流烟脑子里迅速转寰。她昨天在车马店定了一间客房,老沉氏、小沉氏乃至谢斯年,不顾一切地挤进她的房间,占床,占椅子,占沐浴的浴桶。
她争不过那么多人。
前宁国公府,已然成了最危险的累赘。
人在恶劣环境,哪里还有亲情!今天能抢她的房间,明天就能抢她银子,后天就敢卖了她。
她必须自救。
救她出火坑的那个契机,眼下不就出现了?
她立即向落梅要了包袱,从中拿了二两银子,塞给张成,说道:“张大人,奴的旧友在路边等我,奴去见见可以吗?”
张成不可能叫她独自去见外人,尤其对方还有马车,犯人趁机跑了怎么办?
看在银子的份上,他陪着走一趟。
到了顾砚辞的马车前,谢流烟给顾砚辞行了一礼:“奴家见过顾世子。”
“你是谁?”顾世子眼皮微垂,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奴家谢流烟。”
“你是将军府的人?”
“我家小姐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落梅抢着话说,“就是人称小财神的谢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