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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没吃过这么简单的饭?”凉秋把筷子交到傅尚风手里,笑眯眯的问他。
对方没接话,接过筷子就挑起一大块面条吃了起来。
“好吃吗?里面还卧了荷包蛋。”
“嗯。”傅尚风把荷包蛋挑出来也慢慢吃了,其实他一点都吃不下,她也知道祁凉秋吃不下。他更知道,他们都装出吃的很香的样子,都是为了让对方好受些。
“就算不好吃也不允许说,你只能说好吃。”凉秋用撒娇的口吻轻松的说。
傅尚风良久无言,低着头轻声的说,“很好吃。可知这段日子,你得受了多少苦。”
看到他颓丧心疼的样子,凉秋特别想站起来去抱抱他。他一贯喜欢看到自己开心而笑。他或许没见到自己那些每日以泪洗面的日子,但是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也很容易想到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所以,凉秋打定主意,不告诉他那些具体的痛苦逃亡经历。只是为了述说念青的身世,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他父母的惨死,自己被刺杀而后逃亡的事情,其中艰难他自可以想见。
“竹衣回来了吗?”
傅尚风摇了摇头。“我吩咐竹衣如有人发现你的踪迹,则抹去他的信息。他跟着寻你之人的尾巴到了扬州,之后便与我失去了联络。上个月王府的守卫撤换了一批,有了这特别关照,我也不适宜和外界联络有关你的消息。”
“竹衣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岂不是又要害一条人命。”凉秋痛苦的双手捂面,和其他人宝贵的性命相比,自己的人生又算得了什么呢。
“竹衣在扬州发现了你的踪迹,更不会与仪王府联络,以便被人寻踪而至。他心思细腻,武艺高强。我相信他应没有性命之虞。”
“可是木棉也不见了,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是否被那伙坏人劫走还是害死,我每次想想起,都心惊无比。”
“往好处想,或许被竹衣带走了也未可知。”傅尚风将她的手轻柔的从脸上放下来。
“竹衣和木棉的下落就要麻烦你继续寻找了。木棉对竹衣颇有情意,如他们真的大难不死,还请你主持木棉和竹衣的婚事。”
傅尚风郑重的点了点头。“两情相悦,宜室宜家。如果找到他二人,我会尽快给他们完婚,以免留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