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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一次联络(2 / 3)

些指标很不理想,你打算怎么解决噪声干扰和运动单位重叠的问题?”

她神色平静:“我打算跳过传统分解路径,不做精确反演。”

“对我来说,控制接口才是第一目标,先做MUAP模板匹配。初步目标很简单,先完成实时控制……”

梁思宇眯起眼睛,具体技术路线上,也有她的大胆和不拘一格。

神经义肢的每个动作都需要患者运动神经信号的指挥。

贴上电极后,仪器能检测到很多信号,就像一位特工在门外偷听情报,你会听到许多人同时在说话。

问题是,怎么判断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分别该对应哪个动作。

目前主流思路是“精确反演”和“分解路径”,就是弄清楚,屋里每个人具体说了什么话,把具体指令都分离出来,再判断哪块肌肉应该做什么动作。

而Ada的方法则非常简单粗暴:表面肌电的信号质量有限,她就放弃听“每个人具体说了什么”,只关注“有没有人说话”、“是谁在说”。

只要“有个人”反复开口,她就认为这个意图最强,用来驱动义肢完成动作。

这种方法不追求原理,而强调当前的可用性,是典型的工程师思维。

作为认知神经科学的博士生,他本该觉得学科尊严受到挑战,但此刻,他有点理解她。

对于难题,不必一蹴而就,可以先给出一个“相对可行”的方案,再慢慢改进。

他冲她点头,说:“稍等,我看看具体方案。”

他迅速扫过她列出的目标:“完成实时算法控制”,嗯,可行,计算量不算太大,关键在延迟时间能否缩短。

“缩短时间窗口,结合特征提取和模板匹配,提取15-20个MUAP。”

他稍一皱眉,15-20个?她用的是表层肌肉电信号,照他印象,现在的主流算法也就能分解出10来个。

这个目标,对算法挑战不小啊。

他抬头,看向摄像头,她勾起一个笑:“Ned,加入吗?”

他也笑了:“Why not?”

这个路径是典型的硅谷风格,高敏捷、短周期、非常务实,初步验证速度很快,并不占用太多时间。

许瑷达瞬间开心,她就知道,Ned会理解她的。

在侵入式电极和“还原论”的大本营JHU,他是少见的头脑开放的家伙。

梁思宇迅速开始规划方案。这研究对硬件要求不高,父亲的康复医院就有几套Bagnoli的信号采集系统,他们完全可以先在自己身上采集数据试试。

甚至乐观点,初步模型跑通的话,他可以去说服导师,除了在JHU附属医院,也在纽约招募志愿者,扩大数据量。

许瑷达听完,则表示,一旦验证跑通,她去跟导师沟通经费支持。

“我们工程学院的NIH基金项目不限制电极类型,比医学院更适合。”

倒是“康复医院”这件事,她还没往那方面想过。她原本计划下周去伯克利找一个朋友借用下实验室,在自己身上试一下数据采集。

现在听他说完,她忽然有点恍惚。上辈子如果他没转行,他们一起做这个项目,数据获取会容易太多。

他父亲理查德(Richard)在纽约经营小型康复医院,可她从来没想到寻求合作和帮助。

那年他突然转行,去洛杉矶拍戏后,他母亲克劳迪娅还特意从纽约到JHU看望了她两次,说“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不过,她素来独立,跟他在一起时,也很少提什么额外要求,更何况面对他父母。

他明明有很好的天赋,有现成的资源;可这些别人可望不可即的条件,他都能统统抛下。

也许,是家人给他的底气吧。她记得,有个圣诞节,她下楼时听到,他父亲理查德对他母亲感叹,说希望Ned快乐就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在挂断视频前问了句:“Ned,你真的高兴聊这些吗?”

他露出温柔而明亮的笑意:“当然,非常开心。”

能和她并肩站在技术的前沿,挑战既定的框架,探索一条充满可能性的新路——这感觉简直棒极了!

最重要的是,交流过程中她思维清晰、情绪稳定,起码让他安心了一些,可以继续观察看看,说不定就是单次的噩梦应激,他自己想多了。

她扯出一个笑,那就好,起码现在,做科研,他是快乐的。

她不确定,明年这个时候,他是否还会记得这份快乐。

也许那时,他终于会发现,真正让他快乐的,是镜头,而不是冰冷的实验室。

而她,应该还能开心地祝福他吧。她告诉自己,上辈子都做到了,再做一次,也没那么难。她不能拦阻他寻找自我的路途。

许瑷达在1月3号就结束假期,从圣何塞飞往纽约。

为了这次飞行,她做了心理咨询,熟练各类放松练习,成功逼迫自己登上了飞机。

但降落时,飞机失事的闪回画面还是让她几乎崩溃。

梁思宇在肯尼迪机场接到她时,她的脸色惨白得一塌糊涂,随时可能晕过去,和视频里兴奋地谈论新算法的女孩判若两人。

“又做噩梦了吗?”他心疼地抱住了她。

“没。”她摇摇头,推开他,在机场椅子上坐了会。

那就是西雅图那个噩梦的飞机失事场景太恐怖,导致了急性创伤,她今天这么难受,肯定是又应激发作了。

她缓过来,自己起身,但步伐显然有些虚浮。

他伸出手臂让她扶:“Ada,别这样,我又不会逼你。”

“Ned,不是你的问题。”

她苦涩地摇摇头,现在的他很好,只是,她经历过未来。

他开车送她去酒店。纽约堵车得厉害,她脸色一直没恢复,时不时按一下胸口,不知是反胃还是呼吸不畅。

好不容易到了上西区的酒店,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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