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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噩梦的来袭(2 / 3)

情不自禁了。

他们简单聊了会儿,林安岷看了眼手表,起身告辞。

她也准备起身送别,梁思宇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几乎同时,林安岷也摆手:“别起来了,Ada,是我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

她挤出一笑,手悄悄掐紧裙边,还好,对方以为她生病。

梁思宇起身相送,她望着他们的背影,似乎又看见他离开那天。

现在这个陪她做实验的梁思宇,是真的;可一年多后,说“想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不想被局限”的男人,也是真的。

她喝口玫瑰茶,色泽依旧殷红,但凉了,有些涩。

林安岷边走边问:“过两年,我可能要拍一部关于阿兹海默症的短片,Ned,有空做我的医学顾问吗?”

“当然。”梁思宇点头。他知道,那是为林安岷的祖母。

林安岷拍拍他肩:“谢了。”他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Ned,收着点。”

今天他几乎全程在照顾Ada,可对方明显有些不自在。他们这些男校出来的,一开始总容易用力过猛。

梁思宇愣了下,他看出来了?可林安岷已经走远。

他苦笑,昨晚确实太冲动了。第一次和她分开那么久,她又突然回心转意,他就有些难以自控。

他回到座位时,烤苹果正好端上桌。她抱了个抱枕压在身前,正慢慢挖着吃。

他心里一紧,轻轻环住她的腰:“不舒服?”

“还好,稍微有点累。”她轻轻摇头。

想起他的离开,她就觉得身子发沉,整个人像被冷水浸湿的棉被,小腹的坠痛感似乎也更重了些。

“那我们吃完烤苹果就回去。”他帮她添了一杯热茶,手臂紧了些,更添几分懊恼后悔。

许瑷达回酒店后,倦意更深,说不想再吃晚饭了,就去洗漱,早早入睡。

梁思宇看着她入睡,她蜷在他身边,安静柔和,小手搭在枕边。

还不到晚上8点,他睡不着,留了自己这侧的阅读灯,靠在床头看论文。

许瑷达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挤在一群人中间,她也分不清这是哪里,张望一番,看到街边一溜方桌,一堆人在那里坐着。

她定睛一看,梁思宇正单膝跪在一张桌子上,穿着淡青色的民国长袍,潇洒俊逸,摄影机正对着他。他腰上吊着钢丝,哦,不对,是威亚。

“第三十七场第三镜,准备,开拍!”

打板声音响起,他脚下一蹬,配合威亚在空中翻身一圈,伸腿砸向前方桌面,特制道具瞬间断裂。

他稳稳落地,拧腰、踢腿,把对手放倒,尽显暴力美学。

“Cut!好,思宇,再保一条。”

梁思宇点头,上前半步,突然顿住,前几镜砸下的桌子腿,有裸露的一根长铁钉,就在他脚边,他差点踩到。

道具助理发现了,马上去捡开那条桌子腿:“梁老师,抱歉啊。我再检查一下。”

导演却已经在喊准备。

而地面上还有更多破裂的木板和道具残件,木刺横飞,几根裸露铁钉就在脚边,稍一不注意,落地时可就会踩到受伤。

他像完全没看见一样,又退回原位准备起跳。

她心里大喊,“Ned,Stop”——但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试着上前抓他手臂,可他没有回头。

梦里起了雾,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将他整个人吞没,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Ada,醒醒,醒醒!”梁思宇读了几页论文,感到身边人在颤抖。

他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却看她闭着眼睛不停流泪,赶紧拍她后背。

她睁眼,好像终于从一团水草中挣脱上岸,边哭边靠到他怀里:“Ned,Ned。”

梁思宇抱紧她,心口发紧:“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

她顿住,那不是什么噩梦,那是她还在读博期间,第一次去横店探班看到的。

她特别担心他的安全,但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就是一个演员平平常常的一天,甚至算不上糟糕的情况。

后来她还见过他寒冬腊月跳进冰河拍摄,见过他从马上摔下来……

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拦不住。

她哽咽着抓住他的衣摆:“Ned……不要去了,好不好?别去了……”

她从未这样祈求过。他明明可以在纽约当医生,或者做研究,不好吗?何必要那样拼命?

他原本可以过得安全、体面、被尊重、被珍惜。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能先安慰她,拍着她的背:“Ada,我不去,你看,我一直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她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用力屏住呼吸,想尽快止住抽泣。可压得太急,一股气哽在胸口,竟打起嗝来,每一下抽噎都牵动小腹深处。

酸疼愈演愈烈,她汗涔涔地软倒,缩成一团。

梁思宇又痛又急,拍抚几下,又倒了热茶来,一手抱着她,一手小心喂她喝。

他看她按着小腹、捂着嘴,怎么都顺不过气,恨不得能多生一双手,一只揽住她的腰,一只拍抚她的背,一只喂她喝茶,再有一只替她按摩推拿。

好一阵子,许瑷达才勉强调匀气息,她靠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吟:“Ned,我好怕。”

她怕,前世一切的痛苦都不可避免。她怕,留下他是错,放他走也是错。

梁思宇圈着她,帮她按揉,又亲吻她脸侧:“我在,我在,别怕。”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噩梦,应该和西雅图那次相似。

他之前以为,那场噩梦中是她飞机失事了,可现在,她喊的是:“Ned,不要去。”

他去了哪里?有多危险?他心里一团乱麻,五指下意识收紧,又赶紧放松。

她的碎发汗湿凌乱,贴在苍白的脸侧,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软得像没了骨头,小手还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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