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感觉自己死了又活了几次,呼吸都喘不过来。
她平时不让他碰,他平时也不说什么,可只要逮到机会,他总能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他有多渴望,有多压抑,太疯狂了。
她不免想起他说的下次绝不会放过,这才多久,竟然就真的兑现了。
腰酸背疼,困得要死,还不忘骂周景年几句,“你个混蛋,还记得进空间是来干嘛的吗?”
当然是打扫卫生,收拾鸡鸭,挑粪,整理庄稼和菜园的。
隔几天就得进行一次大整理。
庄稼早一个月就成熟了,收了之后还没重新栽种,收了的稻谷还晒在屋里,没有整理好。
空间里土壤肥力好像用不尽一般,不用养肥力,节省了很多时间,只要旧的收割了,整理好土地,马上就可以栽种新的。
一亩地比得上空间外面普通的十亩地。
相当于一笔能够产生巨量粮食的财富,必须得好好珍惜。
前两天,周景年还说他做梦梦到了空间消失,肥田用不了了,给他吓得不行,回过神来,又说还好不是她做的梦。
但这事儿也确实够让他们惊吓一阵。
也分出了几百两银票藏到自己衣裳里面,以防万一。
周景年更说要好好利用这肥田,努力耕作,扩大收获。
姜窈觉得也是,本来就是白得来的东西,哪怕某天老天爷收回去了,她哭嚎也没用,还不如最大化的利用好。
可现在呢。
这混蛋光惦记着那点事儿了。
吃到甜头的男人可温顺,抱着温软如水的媳妇,熠熠的黑眸无限温柔,声音低哑,“嗯,不会饿着你,明天指定收拾好地,收拾好空间,窈窈……”脑袋一个劲儿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蹭。
隔天一早。
周景年准时的睁开眼睛。
发觉到枕边人的动静。
躺在空间柔软大床上的姜窈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就得动一下。
然后某一刻,她身体猛地一弹。
周景年观察着,身上的肌肉也完全紧绷起来。
下一秒。
姜窈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又做了噩梦?”
周景年的目光紧紧定在她脸上,神态疲惫,很是不安,又做噩梦了。
果不其然。
她点了点头,“我又做噩梦了。”
男人将她拉到怀里,抚慰她,“现在没事了,有我在。”
周景年不急着问她梦到了什么,只觉得有些心疼。
他们将来会遇到的危险,她永远都会先经历一遍,痛苦的经历一遍,多疼,多痛苦啊。
等姜窈平缓下来,她才摇了摇头,“我看不清。”
男人疑惑,“看不清什么?”
她道,“我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这种恐怖的感觉,我脑中已经没有印象了。”
“你说这预知,也会成真吗?”
先前的预知都有比较清晰的线索,例如流民暴乱,例如山火,都有十分清晰的指向。
可这次倒是奇了,姜窈竟然没印象了,倒像是一场普通的梦,可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依旧印在她脑海深处。
她分不清这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梦,还是预知了。
但她希望是假的,若是真的,那将是十分可怕的灾难。
偏偏哪怕知道灾难临头,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应对之法。
周景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沉思片刻,
“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得当成真的,放在心上。”
“不过也别太担忧,或许是这预知来的太早了,危机离我们还远得很,再过段时间,梦境就会更加清晰了。”
这猜测是有可能的。
姜窈接受,她觉得很有可能,便也不再那么焦虑担忧了。
两人抱着宝儿从空间出去。
今天他们起的更晚,但杜氏却没来叫他们。
依稀还能听到外面的震天响的呼噜声。
还有儿童们的玩乐,大人们的说话声,说着说着还大笑起来。
光是想想,都觉得这是一幅极其有生命力和烟火气息的风景画。
更能真切的感觉到他们的放松与愉悦。
与第一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那青牛山上还有土匪虎视眈眈,他们估计呼吸都不敢大声,就这么生活在压抑和恐惧的氛围中。
姜窈推开门一看。
三个大灶都生起火来了,妇人们几个几个搭伙做饭,缥缈炊烟飘到半空中,这才不舍的消散。
村长坐在院子里,闭着眼,晒着太阳。
最近的天愈发变幻莫测,昨天又下了大雨,晚上更是下了整整一夜。
这会儿倒是停了,但雨滴还到处挂着呢,远处的山还雾蒙蒙的。
村长就这么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安定。
说起来,村长这心呐着实是快乐的很,成就感爆棚,他带着这么一村子人,统筹指挥,历尽千辛万苦,成功把他们带到小安村,给大家伙寻了一条生路,这其中的满足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的。
当然,不能只满足如今的安定。
后面的生存还得费脑筋呢。
村长微微睁开眼,从一条缝中看见了姜窈夫妻俩起床了,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周二,景年,带着你媳妇来,大家伙儿,你们都听听!”
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知道村长又想干啥。
大家都来到村长身边。
村长道,“这天天下雨,天又凉下来了,咱得在这里住下来,就得做长久打算了。”
村民问,“咱们要在这住多久,以后还逃荒吗?”
村长砸吧了一声,“小安村也蛮好的,村民也友好,若是不发生其他意外,咱就在这里住下来吧,等到官府腾出手来,收纳流民造册,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直接分配到这里。”
众村民听着村长说,眼睛不由一个个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