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黏液中蠕动着细小的黑色虫子,每一只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如同在黏液中燃烧的火星。这些虫子一旦接触到空气,便会迅速膨胀,化作指甲盖大小的毒虫,朝着众人扑来。
白泽挥舞龙纹剑,金色剑光所到之处,毒虫纷纷化作灰烬。但虫子数量实在太多,前赴后继,转眼就在众人周围形成了一道虫墙。张起灵挥动黑金古刀,刀光霍霍,将靠近的毒虫一一斩杀,同时朝着白泽喊道:“找到黏液源头,才能解决这些东西!”
吴邪握紧罗盘,指针在剧烈晃动中,艰难地指向回廊深处:“应该在前面!大家小心,边打边前进!”王盟握着自制的喷火器,跟在队伍中间,火焰喷吐之处,毒虫和黏液暂时退却,但很快又重新涌来。
众人艰难地朝着回廊深处推进,每走一步都要面对黏液和毒虫的双重攻击。突然,走在最前方的张起灵停了下来,他的黑金古刀直指前方——在回廊尽头,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升起,门后,暗红色的液体如同沸腾的岩浆,不断翻涌,而那黏液,正是从门后汹涌而出……
青铜门完全升起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门后的空间一片猩红,粘稠的液体中,隐隐有巨大的黑影在游动。那些细小的毒虫,正是从这些黑影身上脱落下来。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胖子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黑眼镜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门后的景象:“像是某种巨型生物,被封印在这血池里。”
白泽胸口的龙纹再次发烫,他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他握紧龙纹剑,缓缓朝着青铜门走去。吴邪想要阻拦,却被张起灵伸手拦住:“他身上的龙纹有反应,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当白泽走到青铜门前时,突然发现门上刻着与自己胸口龙纹相似的图案。他将手掌按在门上,龙纹顿时发出耀眼的金光。青铜门开始震动,门后的液体如同受到某种力量牵引,开始朝着两侧分开,露出下方的景象——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在众人眼前,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漆黑的石柱,石柱顶端,镶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布满诡异的纹路,每一次跳动,都带动着整个血池的液体震荡。
“这就是黏液的源头!”解雨臣惊呼道。就在这时,那颗心脏突然迸发出强烈的红光,无数黑色触手从血池中伸出,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黑色触手如毒蛇般迅猛,瞬间缠上了众人。白泽龙纹剑疾挥,金色剑芒斩断几根触手,然而断口处立刻又分裂出新的触手,数量反而更多。胖子被触手缠住脖子,脸色涨得通红,拼命挥舞工兵铲却难以挣脱。
吴邪掏出腰间的炸药包,大喊:“集中火力炸心脏!”随着轰然巨响,祭坛被炸出一个大坑,但那颗心脏却毫发无损,反而跳动得更加剧烈。更多的触手从血池中涌出,将众人死死缠住,腥臭的黏液不断滴落在他们身上,腐蚀着衣物和皮肤。
千钧一发之际,白泽突然想起在归墟看到的记忆碎片。他闭上眼睛,调动全身灵力注入龙纹。金色巨龙虚影再次浮现,这次虚影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直冲石柱顶端的心脏。火焰与心脏表面的诡异纹路接触的瞬间,整个血池开始沸腾,黑色触手纷纷松开众人,蜷缩着退回血池中。
然而,心脏在火焰的灼烧下,竟开始疯狂膨胀。吴邪见状,立刻喊道:“这东西要爆炸!快撤!”众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拼命朝着回廊外跑去。就在他们冲出青铜门的刹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古墓开始剧烈摇晃,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古墓的穹顶不断有碎石坠落。白泽却在这混乱中猛然想起一件事——白青羽不见了!自进入古墓后,他竟再未见过这个徒孙的身影。
“青羽!”白泽的声音在不断摇晃的古墓中回荡,却只换来空洞的回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龙纹剑的手青筋暴起,“我要去找他,他是白家的血脉,更是我的徒孙!”说着便要转身冲入仍在坍塌的回廊。
吴邪一把拽住白泽的肩膀:“冷静点!现在里面太危险,那些触手和黏液还没完全消失!”
“放开我!”白泽眼中布满血丝,龙纹在他脖颈处浮现出狰狞的纹路,“若青羽有个三长两短,我白泽誓要踏平这古墓!”他周身散发的气势让空气都隐隐震颤。
张起灵挡在通道口,黑金古刀横在胸前,声音低沉却坚定:“等古墓稳定,一起去。”黑眼镜也晃了晃手中重新点燃的符纸:“多一个人多份力,那小子机灵,说不定还藏在哪个角落。”
胖子挠了挠头,扛起工兵铲:“就是!咱们刚从尸蟞堆和黏液里杀出来,还能怕找不到人?”
白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焦躁。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龙纹剑,剑身突然泛起微光——剑身上的纹路竟与古墓壁画上祭司玉珏的纹路,在这一刻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而那共鸣的方向,正指向古墓深处……
龙纹剑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剑身泛起的微光如萤火般聚成一道细线,直直穿透坍塌的砖石指向地底深处。白泽瞳孔骤缩,这是白家祖传的寻踪秘术被唤醒的征兆——青羽一定还活着,且就在共鸣之处。
“剑有感应!”白泽将剑刃翻转,幽蓝光芒在碎石上投下蜿蜒轨迹,“古墓下方另有空间,青羽就在那里!”他话音未落,头顶穹顶突然传来轰然巨响,整面石壁如潮水般倾斜坠落。张起灵身形疾闪,黑金古刀精准劈碎坠落的巨石,扬起的尘雾中,黑眼镜甩出符纸结成火网,将四散飞溅的碎石尽数拦截。
吴邪抹了把脸上的灰,指着脚下开裂的地砖大喊:“这些纹路在动!”众人这才发现,地面的云雷纹竟如同活物般扭曲游走,汇聚成旋涡状的图案。胖子抄起工兵铲猛砸地砖,石屑纷飞处,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腐臭气息裹挟着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