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向燃烧的灯芯。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斩断锁链,凌辰则将龟甲嵌入灯座缝隙。古老的星图光芒暴涨,与断刃的幽蓝火焰产生共鸣。
“以我为引,逆乱时空!”吴邪将灵力疯狂注入双剑,龙纹剑与断刃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罗盘。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青铜灯台轰然炸裂,紫色心脏状的灯芯暴露在众人眼前。黑鳞甲人发出凄厉惨叫,冲向心脏试图融合,却被张起灵一刀劈成两半。
心脏爆裂的瞬间,时空开始急速坍缩。吴邪在失重中抓住张起灵的手臂,看见凌辰被龟甲的光芒笼罩,而三叔的灵魂从灯芯中缓缓升起,化作星光没入他的断刃。当光芒散尽,三人已跌落在长白山的密林里,唯有手中的断刃仍在微微发烫,刻着一道全新的青铜纹路。
吴邪猛地睁眼,冷汗浸透了后背。眼前晃动着白泽焦急的脸,那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算醒了,再不醒我真要用水泼了!”
“这是怎么回事?”吴邪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熟悉的古宅客房里,烛火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凌辰揉着太阳穴从榻上坐起,白青羽正往铜盆里绞着毛巾,水汽氤氲间,黑眼镜正靠在门框上把玩着打火机,解雨臣则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的褶皱。
张起灵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见吴邪看过来,微微颔首。这个动作却让吴邪心头一颤——梦里张起灵浑身浴血的模样太过清晰,此刻竟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你们突然昏睡不醒,怎么叫都没反应。”白泽皱眉,指尖亮起一抹金光探入吴邪眉心,“奇怪,并无邪祟入侵的痕迹”
吴邪抓起一旁的断刃,冰凉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剑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战斗留下的缺口,更不见那道诡异的青铜纹路。凌辰突然低咒一声,翻出怀中的龟甲,上面的星图依旧完整,没有半点碎裂的痕迹。
“我梦见我们去了昆仑墟。”吴邪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镇魂柱、青铜灯、还有”他的目光扫过张起灵,“三叔的灵魂被困在灯芯里。”
房间陷入死寂。黑眼镜吹了声口哨打破沉默:“听着比我编的鬼故事还刺激。”解雨臣却若有所思地抚过袖口的金线:“前夜我确实在古籍里见过‘昆仑灯’的记载”
白泽突然按住吴邪的手腕,金色灵力顺着血脉游走:“不对,你们的灵力流动带着凝滞感,像是”他脸色骤变,“有人强行篡改了你们的记忆!”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众人瞬间戒备。张起灵已经掀开帘子,却只看见满地月光。吴邪握紧断刃,梦中黑鳞甲人那句“欢迎来到真正的昆仑墟”仍在耳边回荡。他知道,这场看似虚幻的噩梦,或许才是现实的开端。
白泽的话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空气瞬间凝固。吴邪盯着手中的断刃,剑身上映出摇曳的烛火,恍惚间竟觉得火光扭曲成了那座悬浮的青铜古城。凌辰猛地站起身,龟甲从掌心滑落,在青砖地面上滚出一串清脆声响:“如果记忆被篡改,那我们昏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眼镜眯起眼,打火机开合的咔嗒声愈发急促:“有趣,有人能让我们五个同时中招。”他的目光扫过张起灵,后者正蹲下身,指尖划过地面一道极细的划痕——那纹路与吴邪梦中的青铜柱如出一辙。
解雨臣忽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紫色印记,与吴邪梦里解雨臣身上的痕迹完全重合。“看来不是梦。”他冷笑一声,掏出一方绣着金线的帕子擦拭指尖,“有人想让我们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白青羽的法铃突然无风自鸣,铃舌撞出的声响竟组成了一段诡异的旋律。吴邪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梦中黑鳞甲人摇晃铃铛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捂住耳朵!”他大喊出声,却见白泽已经结印,金色灵力化作屏障裹住众人。
“是时空残留的波动。”白泽脸色凝重,“有人在附近强行撕开过时间缝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阵密集的铃铛声,整座古宅的烛火骤然变成幽紫色。吴邪感觉手腕上的断刃发烫,剑身浮现出细密的血纹,拼凑出一行转瞬即逝的字:“他们在看着你”。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瞬间出鞘,刀光劈开虚掩的窗棂。月光中,一道黑袍人影闪过,衣角掠过之处,砖石上留下深可见骨的爪痕。“追!”吴邪提剑冲出房门,却在跨出院门的刹那,与张起灵同时顿住——院外的山路竟缠绕着无数青铜锁链,锁链尽头,隐约可见昆仑墟那座燃烧着怨灵的青铜灯台。
凌辰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啪地折断。“方向乱了!”他踉跄着后退,龟甲再次悬浮而起,星图上浮现出九个猩红的点,“这是我们的位置?不,是有人给我们下的标记!”
白泽猛地将吴邪拽到身后,周身金龙虚影暴涨:“不好!那些篡改记忆的东西,要把我们重新拽回那个时空!”话音未落,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苍白手臂破土而出,指尖还缠绕着与黑鳞甲人相同的铃铛锁链
白泽突然双手按住吴邪剧烈颤抖的肩膀,金色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他的经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别想了!在别想了!一切都是假的!”他指尖迸发的光芒如潮水般包裹住众人,吴邪恍惚看见那些青铜锁链、怨灵灯芯在金光中寸寸崩解。
凌辰的龟甲“当啷”坠地,原本猩红的标记褪去血色;解雨臣锁骨处的紫色印记也如晨雾般消散。黑眼镜摸了摸后颈,突然嗤笑出声:“得,老白这手安神咒比我的止疼片还管用。”白青羽收回震颤的法铃,表面裂痕竟在灵力滋养下悄然愈合。
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收入刀鞘,目光扫过地面逐渐消失的青铜纹路。吴邪低头看向断刃,剑身上残留的血纹正被白光吞噬,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飘散。“或许真的是幻觉。”白泽长舒一口气,金龙虚影缩回他体内,“但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众人瞬间戒备,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倒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