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里,也要把日子过成甜’的倔劲儿。”
解雨臣忽然晃了晃手里的“真戏票”——不知何时,票面的“问心小筑”变成了“随生客栈”,背面写着:“此处不辨界别,只认活人——带剑者可歇脚,握铲者可暖酒,心有光者,永不受困。”
张起灵忽然指着前方——那里的墓砖上,不知何时多了新的刻痕:不是符文也非阵图,是歪歪扭扭的箭头,箭头边画着小太阳,太阳里嵌着半枚铜钱——正是凌辰徒弟的“活人标记”。
当众人踩着“幻阵与真实”的交界前行,白泽听见剑穗上的野菊在风中轻响——这次是真的响,花瓣扫过他掌心的茧,像句来自无数前人的、带着笑意的叮嘱:“傻孩子,别总盯着‘有没有走出古墓’——你看你脚下的路,每步都在让‘界别之墙’变薄,每朵你种下的花,都在给后来者,留一盏‘敢困在幻中,却仍能生光’的灯。”
而在他们头顶,“心障穹顶”的裂缝里,终于漏下第一缕真实的星光——不是幻阵的伪造,是来自人间的、带着凉意的亮,落在白泽剑尖的野菊上,落在胖子的桂花糕上,落在每块刻着“活”字的墓砖上,像撒了把碎钻,却比任何幻光都璀璨——因为这光,是活人用“未破的执念”“未息的希望”,在古墓深处,亲手接住的、属于自己的人间,在古墓深处怎会有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