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们都奉陪到底。”四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朝着未知的危险走去……
笛声忽远忽近,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众人耳畔。吴邪感觉掌心淡紫色印记又开始发烫,这次竟沿着手臂蜿蜒出藤蔓状纹路。白泽突然翻身跃起,灵剑直指东南方:“不对劲,这笛声里夹杂着摄魂咒,别直视声源!”
话音未落,林间雾气骤起。雾气中浮现出无数虚幻的人影,皆是他们曾在古墓中遭遇的尸变怪物。胖子抄起工兵铲劈向最近的血尸,却见铲刃穿过虚影,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这些都是幻觉!”张起灵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古刀划出的寒光却精准斩碎一只扑向吴邪的青面獠牙——刀刃触及之处,雾气如沸水煮雪般消散。
吴邪闭眼凝神,试图用白家残存的灵力驱散幻咒。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泛起淡淡金光,竟穿透雾气看到三公里外的断崖。断崖顶端立着一座破败的道观,假吴二白的身影倚着门框,手中笛子正抵在唇边,脚下还躺着一具道士打扮的尸体,胸前插着半截断笛。
“他在吸收道士的魂魄!”吴邪话音刚落,道观突然爆发出刺目黑光。假吴二白的身形膨胀数倍,背后长出三对蝙蝠翅膀,笛子化作一把冒着紫焰的巨镰。他振翅俯冲而下,镰刀劈开的气浪在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张起灵迎头而上,麒麟纹身光芒暴涨,古刀与巨镰相撞迸发雷霆之声。白泽咬破指尖在空中疾画符咒,九道青色锁链缠住假吴二白的翅膀。胖子趁机将整捆炸药塞进锁链缝隙,轰然巨响震得山林颤抖。然而硝烟散尽,假吴二白的躯体竟如橡皮泥般重组,嘴角撕裂至耳根:“你们以为,九幽的力量是这么容易被摧毁的?”
吴邪感觉体内灵力即将枯竭,突然摸到口袋里一枚温热的物件——是在祭坛废墟捡到的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着与镇魂锤相似的龙纹,摇晃时发出的声音竟与笛声形成共振。他灵机一动,将铃铛抛向空中,白家先祖虚影裹挟着镇魂铃虚影同时显现。
“以音破音,以魂镇魂!”吴邪大喝一声,镇魂铃虚影与青铜铃铛共鸣,发出的声波震得假吴二白身形不稳。张起灵抓住机会,古刀直取其心脏;白泽将最后一道符篆贴在巨镰上,符纸燃烧的青光腐蚀着紫焰;胖子则抡起工兵铲,狠狠砸向假吴二白的脚踝。
假吴二白发出非人的嚎叫,身体开始崩解。但在消散前,他突然甩出一缕黑雾,钻入吴邪掌心的印记。吴邪眼前一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一座刻满九幽符文的金字塔、青铜门后沉睡的巨物,还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狞笑。
“天真!”胖子的呼喊将吴邪拉回现实。他晃了晃头,发现假吴二白已彻底消失,只有断崖上的道观还冒着黑烟。白泽脸色凝重地看着吴邪:“那缕黑雾……恐怕在你体内种下了九幽的种子。”张起灵默默将古刀横在胸前,望向道观深处:“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四人朝着道观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在道观最深处的密室里,一口刻满鬼脸的石棺正在缓缓震动,棺盖上渗出黑紫色液体,预示着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