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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引入这个局(4 / 7)

好能容下吴邪手中的青铜令牌。

“从我们登上‘泰叔号’开始,看到的孤岛、雪洞、青铜门……全是古墓里的幻境。”吴邪的声音发紧,他想起那个独眼老头,老头递给他的水囊里,晃荡的其实是古墓里的积水;想起冰洞里的白袍女人,她的衣袂飘动时,带起的是墓道里的尘埃。

白泽翻出那本古籍,书页突然变得粘稠,像是浸了血,之前看到的齐铁嘴照片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字迹——是吴邪太爷爷的笔记:“此墓为‘它’的巢穴,入者必困于执念,永世不得出。”

胖子一脚踹在石门上,门纹丝不动,却震落了顶上的“积雪”,掉下来的竟是些腐朽的木屑,混着古墓里特有的霉味。“合着我们压根没见过太阳?”他指着所谓的“晨光”,那不过是古墓长明灯透过琉璃顶的折射,“齐铁嘴这老王八蛋,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让我们活!”

张起灵将青铜令牌插入锁孔,石门缓缓开启,门后没有星辰,没有黑雾,只有一间熟悉的耳室——正是他们最初进入水下墓室时的那间,耳室的石台上,还摆着他们之前落下的荧光棒,棒身的亮度显示,不过才过了两个时辰。

吴邪看着石台上自己留下的玉佩,看着白泽放在一旁的古籍,看着胖子啃剩的烤鱼骨头——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

“引我们入局的,从来不是齐铁嘴。”吴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是这古墓本身。它需要我们相信自己在‘破局’,相信自己能‘出去’,才能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把身上的血脉和执念,全变成滋养它的养料。”

镇魂铃突然自己响了起来,空洞的铃声在墓道里回荡,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挣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无数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循着铃声,朝他们围拢过来。

原来所谓的“局”,从来就没有边界。他们以为的步步深入,不过是在古墓的掌心,转圈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潮湿的霉味,像是无数双沾着泥的脚掌在墓砖上拖沓。吴邪举起荧光棒,光线刺破黑暗,照见墓道尽头涌来的“东西”——是那些他们在幻境里见过的面孔:独眼老头的眼眶里嵌着青铜碎片,白袍女人的衣摆滴着黑水,连冰洞里冻着的齐铁嘴,此刻也睁着空洞的眼睛,一步步朝他们挪来。

“这些是……执念凝结的影子。”张起灵握紧古刀,刀身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了霜,“古墓在利用我们见过的人,逼我们承认‘幻境是真的’。”

胖子抡起工兵铲,拍碎了冲在最前的“独眼老头”,碎片落地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黑雾,又迅速聚成个新的影子——这次是吴邪爷爷的模样,举着本烧焦的笔记,嘴里喃喃着:“别信……别信他们……”

吴邪的手猛地一颤,荧光棒差点脱手。他太想知道爷爷烧掉的笔记里藏着什么了,这念头刚冒出来,“爷爷”就咧嘴笑了,递过笔记:“打开看看啊,里面有你要的真相……”

“别碰!”张起灵的刀横在两人之间,古刀的寒光扫过“爷爷”的脸,那张脸瞬间扭曲,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墓砖纹路,“你想什么,它就变什么。”

白泽突然蹲下身,盯着地上的影子——他们的影子在荧光棒下明明灭灭,而那些“执念影子”,脚下根本没有影子。“它们怕光!”他掏出背包里的信号弹,猛地拉开保险,刺眼的红光炸开,那些影子瞬间惨叫着后退,在光线里消融成黑烟。

但红光转瞬即逝,黑暗反扑得更快。墓道两侧的壁画开始渗血,原本画着封印仪式的图案,渐渐变成他们的样子:吴邪举着玉佩,张起灵挥着古刀,胖子扛着工兵铲,白泽捧着古籍,一步步走向青铜门——和齐铁嘴日记里的画一模一样。

“它在复制我们的行动。”吴邪突然明白,“幻境不是陷阱,是模板。它要我们按‘局’里的剧本走,最后变成新的‘守局人’,永远困在这里。”

张起灵突然转身,古刀劈向身后的琉璃顶。“哐当”一声脆响,琉璃碎裂,露出后面的墓顶,上面赫然刻着西沙孤岛的石碑符号,而符号的中心,嵌着块巨大的血玉,正随着他们的呼吸微微搏动,像颗活的心脏。

“血玉脉!”白泽失声,“这古墓根本就是建在血玉脉上的,它在吸食我们的血气,来维持这些幻境!”

血玉突然迸出红光,所有影子都停下脚步,齐齐转向血玉,像是在朝拜。吴邪想起帛书上的话:“‘它’借玉而生,以执念为食。”他摸出那块青铜令牌,猛地掷向血玉。

令牌撞上血玉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红光骤然熄灭,那些影子像断了线的木偶,瞬间瘫软成泥。墓道剧烈摇晃,壁画成片剥落,露出底下的真实墙体——哪是什么水下墓室,分明是座简陋的土坑墓,坑底堆着些腐朽的木棺,棺板上刻着的,正是他们在各处见过的符文。

“原来连这古墓都是假的……”胖子瘫坐在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眼前崩塌,“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这土坑里打转。”

吴邪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沾满了湿土,和他刚进西沙岛时踩的沙滩一模一样。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仔细听,却像是有人用瓢在泼水声,单调而机械。

张起灵的古刀突然落地,刀身摔成两半,露出里面的木芯——那根本不是什么古刀,只是根裹着铁皮的木棍。他缓缓抬头,眼神里第一次露出茫然,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里醒来。

白泽翻开古籍,书页簌簌掉落,露出里面的草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个圈,圈里写着四个小字:自困局中。

墓顶的泥土开始往下掉,砸在身上生疼。吴邪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就红了眼。他终于明白,哪有什么引路人,哪有什么局外人,困住他们的从来不是古墓,不是血玉,是他们自己心里那点不甘——不甘于爷爷的秘密,不甘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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