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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无法突破不了(2 / 6)

半空的手。那只手在幻境里想抓住的“三叔”,在现实里只抓得住石砖的冰冷。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吴邪的指尖,对方却像被烫到般缩回,嘴里喃喃:“别碰……三叔的烟……”

张起灵的睫毛上仿佛结了霜,白泽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是二十年前的雪山,或许是某个他没能护住的人。黑雾在他刀身流转,竟映出个模糊的、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影子。白泽握紧灵剑,指节泛白,他能劈开这影子,却劈不开那道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解雨臣的笑还挂在脸上,细刃下的掌心被划出了血,他却浑然不觉。白泽看到黑雾在他耳边化作戏文的调子,婉转缠绵,像极了他小时候听的那段《游园惊梦》。

“留在这里,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细碎的低语再次响起,这次却只对着白泽一人。黑雾在他面前聚成个模糊的人形,声音是他最熟悉的——是师父临终前的叹息,是师兄笑着喊他“小师弟”的语调。

“你看,他们多快活。”黑雾低语,“你救不了他们,不如……也歇一歇?”

白泽面无表情,灵剑骤然出鞘,寒光直劈那团黑雾。“嗤”的一声,人形溃散,却没消散,反而化作无数细流,钻进众人的衣领、袖口。胖子的笑更憨了,吴邪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他救不了他们。

这个认知像冰锥,狠狠扎进心里。

白泽收剑,转身看向那具大开的玉棺。棺里空荡荡的,只有棺底刻着一行极细的字,之前被黑雾遮住,此刻终于显露——“执念为牢,无人能逃”。

原来如此。

他能看穿所有虚假,却架不住他们心甘情愿往里跳。就像现在,他站在唯一清醒的牢笼里,看着身边人在各自的美梦里沉沦,连叫醒的资格都没有。

烛火摇曳,映着白泽孤挺的身影。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那里没有幻境,只有刺骨的清醒。

也好。

他想。

至少,还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他守在这里,等他们的梦做完。等胖子梦够了火锅店,等吴邪看清“三叔”的脸是假的,等张起灵从雪山里走出来,等解雨臣唱完那场戏……他就在这里,握着剑,守着这方寸石室,等着他们自己醒过来。

哪怕这一等,可能就是永远。

白泽靠在石壁上,灵剑放在膝头,闭上了眼。不是沉睡,是倾听——听着胖子的梦话,吴邪的呢喃,听着黑雾在空气里流动的声音。

这一次,他不挣扎,也不试图劈开什么了。

他只是清醒地,陪着他们,困在这场没有晨光的梦里。

白泽唤醒了张起灵和解雨臣,三个人就一直在看着吴邪和胖子。

石室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三道沉默的影子投在青黑石壁上,又被跳动的光揉得支离破碎。

白泽的灵剑斜倚在石砖上,剑身映出吴邪半蹲的身影——他还在对着空气伸着手,指尖偶尔抽搐,像是想抓住烟卷递来的弧度。胖子则歪坐在地,工兵铲滑落在脚边,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梦里不知在啃什么,吧唧嘴的声音在死寂里格外清晰。

“他梦见了三叔。”解雨臣的细刃在指间转了个圈,寒光擦过腕骨,“幻境里最真的,永远是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他刚才被白泽用剑脊拍醒时,正站在自家戏楼的后台,师娘正笑着递来新做的戏服,针脚密得能以假乱真。若不是白泽那句“你的水袖绣错了纹样”,他恐怕还在台上唱着未完的《牡丹亭》。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插在石缝里,刀柄被他握得温热。他看着吴邪的眼神比平时沉,刚才白泽劈开他眼前的“雪山”时,他正站在青铜门前,门后传来的呼吸声像极了记忆里的人。直到刀刃划破掌心的刺痛传来,那扇门才轰然碎裂,露出身后依旧紧闭的玉棺。

“他们陷得太深。”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黑雾在利用执念生根。”他抬手指向胖子的脚踝,那里有圈极淡的青痕,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颗缓慢跳动的黑心。

白泽没说话,只是将灵剑往身前挪了挪。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照得吴邪指尖的青铜碎片无所遁形——那碎片根本不是青铜,而是块染了色的陶片,上面的纹路是黑雾临时画上去的,仔细看能发现笔触的颤抖。可吴邪攥得很紧,指节发白,仿佛那是真的线索。

“要叫醒吗?”解雨臣问。他试过用细刃划胖子的手背,对方只是嘟囔着“别抢我肉串”,连眼皮都没抬。幻境里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现实的疼痛反而像隔了层棉花。

白泽摇头:“得等他们自己起疑。”他见过这黑雾的手段,越是强硬拉扯,执念缠得越紧。就像胖子现在梦到的火锅店,若直接告诉他“是假的”,他只会在梦里把店开得更大,用更多的热闹来反驳。

张起灵忽然弯腰,捡起胖子掉在地上的水瓶,轻轻放在吴邪手边。瓶身上的水渍映出吴邪的脸,那张脸在幻境里或许正对着“三叔”笑,在现实里却眉头紧锁,额角渗着冷汗。

时间在沉默里流淌,烛芯结了好几次灯花。

胖子突然哼唧一声,手在半空乱抓:“别关店……胖爷还没赚够呢……”他脚踝的青痕淡了些,又猛地变深,像是在梦里和谁起了争执。

吴邪则往后缩了缩,像是被烟味呛到,指尖的陶片差点滑落。他眉头皱得更紧,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骗人……你才不是三叔……”

解雨臣挑了挑眉,看向白泽:“有戏。”

白泽握住灵剑,剑身微颤。他看见吴邪眼前的“三叔”身影开始模糊,那是因为吴邪潜意识里想起了三叔抽烟时从不离手的玉佩——而幻境里的“三叔”,腰间空空如也。

张起灵的眼神亮了些,他往前站了半步,黑金古刀的刀柄轻轻撞在石砖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这声音不大,却像根针,精准地扎进吴邪的幻境里——那是他们当年在七星鲁王宫时,小哥用刀鞘敲石壁发的信号。

吴邪的指尖猛地一顿,陶片“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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