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起对抗过汪家。
就在此时,吴邪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白泽虚弱的声音:“吴邪……我在工厂仓库……他们要……”
电话突然被挂断,传来一阵打斗声。吴邪心头一紧,抓起账本就往外跑:“去工厂!”
废弃工厂的仓库里,白泽被绑在柱子上,后背的伤口再次崩裂,刀疤脸拿着那枚“汪”字玉佩,狞笑着:“你以为引开我们就能护住他们?太天真了。”
“他们不会来的。”白泽咳出一口血,眼神却依旧坚定。
“是吗?”刀疤脸突然指向门口,吴邪三人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账本。
“放了他,账本给你。”吴邪举起账本,手却悄悄按在口袋里的打火机上。
刀疤脸示意手下上前抢,就在此时,胖子突然将一个装满汽油的瓶子扔向空中,吴邪点燃打火机扔过去,火焰瞬间窜起,仓库里一片混乱。
解雨臣趁机踹倒两个黑衣人,吴邪冲过去解开白泽的绳子,却被刀疤脸抓住衣领。“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泽不知何时挣脱了吴邪的搀扶,捡起地上的钢管狠狠砸在刀疤脸的后脑勺上。刀疤脸闷哼一声倒地,白泽却也脱力地靠在墙上,看着吴邪笑了笑:“说了……我会护着你。”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是苏老板报的警。汪家的人被一网打尽,账本作为证据被交给警方,长沙的密道从此重见天日。
医院的病房里,吴邪给白泽削苹果,看着他后背重新包扎的伤口,忍不住问:“你早就知道自己是汪家的目标?”
白泽点头:“我祖辈是汪家的叛徒,他们找了我十几年。”他顿了顿,看向吴邪,“但我遇到了你,就不想再逃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胖子在病房外喊着要去吃长沙最有名的臭豆腐,解雨臣无奈地跟他讨价还价,一切都像这场冒险开始前那样,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吴邪看着白泽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心里清楚,这场围绕着老九门和汪家的迷局还没结束,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吴邪握着苹果的手顿了顿,果肉上的纹路被指甲掐出浅浅的印子:“刻意引我们?那汪家的人、凤鸣班的线索……难道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白泽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敲着被子上的褶皱,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想过吗?汪家追查我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这次在小院里现身?那块‘汪’字玉佩,又为什么刚好在你能拿到的地方?”
胖子刚啃了半块臭豆腐,闻言把剩下的往盘子里一放:“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边给我们线索,一边把汪家往我们这儿引?”
“不止。”白泽看向解雨臣,“长沙凤鸣班的苏老板,她说祖辈是老九门的人,可老九门里擅长戏法的只有二月红一脉,她的姓氏和传承对不上。还有那套点翠头面,工艺是新仿的,只是做旧做得逼真。”
解雨臣指尖摩挲着下巴,眉头微蹙:“我当时也觉得她反应太顺了,像是排练过。但账本和照片是真的,那上面的火漆印是老九门当年专用的,仿不出来。”
“这就是最妙的地方。”白泽的目光扫过三人,“真线索里掺着假饵,让我们一步步往前走,却永远摸不清背后是谁在操纵。汪家或许只是枚棋子,真正的布局者藏得更深。”
吴邪突然想起白泽昏迷时喊的话,还有那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难道和七星连环局有关?汪家布的局,其实是别人借他们的手来布的?”
“极有可能。”白泽掀开被子想坐起来,被吴邪按住,他只好继续说,“我祖辈和齐铁嘴合作过,齐铁嘴擅长奇门遁甲,当年留下的线索绝不会这么简单。那本账本里提到的‘七星坛’,说不定才是关键。”
胖子凑过来翻着账本,指着其中一页:“欸,这里写着‘七星坛藏于岳麓山北峰,以活人血祭阵’,听着就邪乎。”
“血祭是假的。”白泽摇头,“齐铁嘴的笔记里提过,他用奇门遁甲改了七星坛的阵眼,所谓‘血祭’其实是用特定的玉佩作为钥匙,而我们手里这块‘汪’字佩,恰好是其中一枚。”
正说着,吴邪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加密号码,接通后只有一段电子合成音:“想知道真相,带玉佩来岳麓山北峰,子时。”
电话挂断,病房里一片沉默。解雨臣率先开口:“去不去?”
“去。”吴邪把玉佩从怀里摸出来,指尖捏着那冰凉的玉石,“不管背后是谁,总得把这盘棋下完。”他看向白泽,“但你得留在医院。”
白泽刚要反驳,就被吴邪打断:“你要是再逞强,下次遇险我就不救你了。”话虽硬气,眼神里却带着担忧。
白泽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好,我留着。但你们得带这个。”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青铜哨子,“这是我家传的信号哨,吹三声,只要我在十里内,就能听见。”
子时的岳麓山格外寂静,月光被云层遮住,山路两旁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怪。吴邪三人拿着手电筒,按照账本上的标记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立着七块石碑,正是七星坛的阵眼。
“把玉佩放中间试试。”胖子指着最中间的石碑,上面有个凹槽,形状正好和玉佩吻合。
吴邪将玉佩放进去,石碑突然发出一阵微光,七块石碑上的刻痕同时亮起,在洞顶投射出一幅星图。星图的中心有个红点,正对着山洞深处。
“看来线索在里面。”解雨臣抽出腰间的软剑,率先往里走。
山洞深处藏着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木盒。吴邪刚要去拿,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本该在医院的白泽,他后背的纱布又渗出了血。
“你怎么来了?”吴邪又气又急。
“你吹哨子了。”白泽举了举手里的哨子,嘴角带着点笑意,“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