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复杂。密洛陀的残骸竟然能和尸体结合,形成新的邪物……”
解雨臣看着溪水流向山洞深处的方向,眉头紧锁:“这尸煞既然是从山洞里出来的,说明里面肯定还有更多隐患。我们现在进去,还是先退出去?”
吴邪看了眼身边的同伴,又看了看漆黑的山洞入口,突然握紧了拳头:“都到这儿了,没有退缩的道理。不过这次,我们得更小心。”
张起灵率先迈步走向山洞,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微微发光,像是在为众人照亮前路。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放心,有胖爷在,啥妖魔鬼怪都得靠边站!”
霍秀秀和苏九儿紧随其后,白泽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往四周贴符纸,留下一道道微弱的金光,像是在标记退路。
山洞里比想象中更宽敞,岩壁上布满了湿漉漉的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点微弱的绿光,隐约还能听到水滴落在空坛子里的“叮咚”声,像是有人在暗处敲打着什么。
吴邪压低声音:“前面有东西。”
张起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放慢脚步,借着岩壁的阴影悄悄往前挪动。当看清绿光来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山洞深处的空地上,摆着上百个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插着一根绿色的蜡烛,烛火摇曳,映得周围的岩壁上满是扭曲的人影。而那些人影,竟和他们在山外遇到的密洛陀一模一样!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陶罐旁边还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根骨针,往最前面的陶罐里滴着什么液体。每滴一次,罐子里的烛火就暴涨一分,岩壁上的人影也随之扭动得更剧烈。
“那是……养邪术的坛子?”白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有人在故意培育密洛陀!”
黑袍人似乎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骨针仍在有条不紊地往陶罐里滴着暗绿色的液体。那液体落在罐底,竟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像是在腐蚀着什么。吴邪注意到,每个陶罐上都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的字迹扭曲古怪,和白泽用的符箓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这符……是阴符。”白泽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微微发颤,“用活人精血画的,专门用来养邪物。看来不是自然形成的密洛陀,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胖子摸出腰间的工兵铲,咬牙道:“管他娘的是谁,敢弄这些歪门邪道,胖爷我一铲子拍晕他!”
“别冲动。”解雨臣按住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看黑袍人的脚边——那里堆着十几个空陶罐,罐口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隐约能看到细碎的骨头渣,“这人手上怕是沾了不少人命,不好对付。”
张起灵突然动了。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到岩壁后,黑金古刀无声地出鞘,刀身映着烛火,泛着森然的冷光。吴邪紧随其后,掌心沁出细汗,眼睛死死盯着黑袍人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停了手。他缓缓转过身,兜帽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村口借宿那户人家的老汉!
“是你?”吴邪惊得后退半步,脑子里一片混乱,“你不是守桩人的后代吗?怎么会……”
老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的骨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守桩人?那都是骗你们的。这山底下的东西,早就该出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白天那个憨厚的老汉判若两人。
霍秀秀脸色发白:“村里失踪的人,都是被你抓来养密洛陀了?”
“他们是祭品。”老汉冷笑一声,突然将骨针指向最中间的陶罐,“等这些东西破罐而出,整个山系都会变成我的天下。你们刚才镇压地脉,不过是帮我把更厉害的东西提前唤醒罢了。”
话音未落,那些陶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罐口的符纸“啪”地燃烧起来,绿色的火焰中,无数只密洛陀的爪子正往外扒拉,嘶吼声从罐底传来,越来越密集。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解雨臣甩出铁爪,直取老汉面门。
老汉却突然往地上一滚,躲开铁爪的同时,抓起一把骨粉撒向陶罐。骨粉遇火瞬间炸开,化作无数道黑气钻进罐口。那些密洛陀像是被刺激到了,疯狂地撞击着陶罐,“咔嚓”声不绝于耳,已有好几个陶罐裂开了缝隙。
张起灵挥刀砍向最近的陶罐,古刀的寒气瞬间冻结了罐身,暂时逼退了里面的密洛陀。白泽趁机甩出数道符纸,符纸在空中连成一张大网,罩住了半数陶罐:“快砸!这些罐子是用阴土烧的,怕阳气和硬物!”
胖子立刻抱起一块石头,朝着最晃的陶罐砸去:“给胖爷碎!”
“砰”的一声,陶罐应声而裂,里面的密洛陀还没完全成型,只是一团扭动的灰白色肉球,被符纸网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很快化作一滩黑水。
吴邪也捡起地上的碎石,跟着砸向陶罐。可陶罐实在太多,砸破一个,立刻有两个裂开缝隙,黑气从裂缝中涌出,落在地上便凝成细小的触须,朝着众人缠来。
老汉躲在陶罐堆后,疯狂地撒着骨粉,嘴里还念叨着古怪的咒语。随着咒语声,最中间那个最大的陶罐突然“轰”地炸开,一只体型比之前遇到的大密洛陀还要庞大的怪物钻了出来——它没有四肢,整个身体像一条巨大的肉虫,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着绿色的烛火。
“这是……母巢!”白泽脸色煞白,“它是所有密洛陀的源头!”
母巢落地的瞬间,整个山洞都在震动,它身上的眼睛同时转向众人,射出绿色的光线。张起灵一把将吴邪推开,自己却被光线扫中胳膊,袖子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露出焦黑的痕迹。
“小哥!”吴邪心头一紧,抓起地上的工兵铲就冲了过去。
母巢突然张开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朝着张起灵咬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九儿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