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白泽收剑落地,丹药的灵力也渐渐耗尽,他脚步微晃,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回头望去,吴邪正举着一瓶水递过来,笑着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不过下次可别再想着一个人扛了。”
白泽接过水,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眉心的神纹轻轻闪烁了一下,没说话,却微微点了点头。远处的朝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几人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黑雾散尽的怨魂狱裂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声,像是有巨物在地下拖动,整座山都在跟着震颤,地面裂开的缝隙里竟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大地在流血。
白泽刚收起清玄剑,脚步猛地一顿,低头看着脚下渗出的红液,脸色骤变:“这不是怨气,是……血煞!”他抬头望向裂口,原本愈合了大半的缝隙竟开始反向扩张,黑色的怨气中掺杂着浓稠的血雾,翻涌着往上冒,“怨魂狱主只是‘守门人’,真正的东西在狱底!”
话音未落,裂口深处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黑鳞的巨爪,爪尖带着倒刺,一抓就将旁边的巨石捏得粉碎。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从血雾中探了出来——那头颅像是蛇与龙的结合体,头顶生着两只扭曲的黑角,眼窝中燃烧着血色火焰,张口时,獠牙上挂着的不是怨气,而是凝固的血痂。
“是血煞龙!”白泽握紧清玄剑,神纹亮得刺眼,“当年封印怨魂狱时,它就藏在狱底沉睡,狱主的死把它惊动了!”
血煞龙发出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咆哮,巨大的尾巴一甩,就将旁边的山头扫塌了半边。张起灵的镇渊剑劈出的金光落在它鳞片上,竟只留下一道浅痕,瞬间就被血雾修复。“它的鳞甲能吸收怨气和血煞自愈!”张起灵后退半步,剑锋直指血煞龙的眼窝,“攻击它的弱点!”
胖子扔出的炸药炸在血煞龙身上,连鳞片都没炸开,反而让它更狂暴了:“他娘的!这玩意儿是铁做的?”吴邪刚掏出符纸,就被血煞龙喷吐的血雾逼得连连后退,符纸碰到血雾瞬间就化成了灰:“血雾能腐蚀灵力!白泽,怎么办?”
白泽看着血煞龙不断从裂口往外爬的身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将镇魂玉塞进怀里,又把镇狱印碎片按在清玄剑的剑格上:“它靠血煞和怨气为生,只有用镇魂玉和镇狱印的力量,把它逼回狱底,再用山脉做阵眼,彻底封死裂口!”
解雨臣的软鞭缠住血煞龙的一只爪子,用力一扯,却被它轻易甩开,软鞭上竟被腐蚀出几个小洞:“我们帮你牵制它!你找阵眼!”说罢,他从背包里掏出几枚特制的钢针,精准插进血煞龙爪子的关节处,钢针上淬的阳气让血煞龙发出一声痛吼,动作迟滞了一瞬。
张起灵趁机纵身跃到血煞龙的头颅旁,镇渊剑直刺它的眼窝,血煞龙猛地甩头,剑锋擦着眼窝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流下,却很快又开始愈合。“快!它在自愈!”张起灵喊道。
白泽足尖点地,踩着血雾跃到山巅,清玄剑插进地面,镇狱印碎片发出银辉,顺着地面的缝隙蔓延,寻找山脉的灵力节点。血煞龙察觉到威胁,疯狂地想要扑上山巅,却被吴邪和胖子用炸药、登山绳死死缠住,解雨臣更是忍着血雾的腐蚀,用软鞭缠住它的角,硬生生拽住了它的动作。
“找到了!”白泽一声大喝,镇魂玉从怀里飞出,悬在剑身上方,银辉与金光交织,顺着山脉的节点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将整个裂口笼罩。“以山为阵,以剑为锁,镇魂封狱!”
血煞龙察觉到阵法的力量,发出绝望的咆哮,想要挣脱束缚冲出去,可阵法的光芒越来越盛,将它一点点往裂口下压。白泽的神元在快速消耗,脸色越来越苍白,却死死盯着血煞龙,直到它的头颅被彻底压回裂口,才猛地拔出清玄剑,将镇狱印碎片按在裂口中央:“封!”
阵法光芒骤缩,裂口瞬间愈合,地面的红液也随之消失,只剩下那枚镇狱印碎片嵌在地面,散发着微弱的银辉。白泽踉跄着后退几步,被赶上来的吴邪扶住,才没摔倒。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地面突然又轻轻震动了一下,那枚镇狱印碎片竟开始发烫,上面的纹路隐隐扭曲,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镇狱印碎片的纹路扭曲成诡异的暗红色,烫得几乎要熔进地面,周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刺骨。白泽猛地攥住碎片,指尖的神纹与碎片纹路碰撞,竟被弹开一道血痕,他脸色骤变:“这不是血煞龙的余威,是碎片在‘共鸣’——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在唤醒它。”
话音未落,远处的群山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轰鸣,不是山体崩塌,更像是某种巨物破土而出的声响。张起灵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镇渊剑剑柄微微震颤:“不止一处,至少三座山在异动。”
“他娘的!还来?”胖子刚喘匀气,就见西边山头的黑雾中,竟钻出一条与血煞龙相似的巨尾,只是尾尖带着倒钩,一甩就拍碎了半座山岩。紧接着,北边、南边的山巅也涌出浓黑的血雾,分别露出布满骨刺的巨爪和生着复眼的头颅——竟是三条形态各异的血煞巨兽,正循着镇狱印碎片的共鸣往这边聚拢。
白泽的神元还未恢复,清玄剑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他看着三条步步逼近的巨兽,喉间溢出一丝血腥味:“当年封印的不是血煞龙,是‘血煞四凶’,我只封了最外围的一条,剩下三条藏在山脉深处,靠吸食地脉血煞沉睡……镇狱印碎片的异动,是把它们全引出来了。”
吴邪刚掏出最后一叠符纸,就被血煞巨兽喷吐的血雾燎到了指尖,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地脉血煞?那要是它们把地脉挖穿,整个山脉都得塌!”解雨臣的软鞭已经彻底被血雾腐蚀,他干脆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上裹着一层灵力:“先别管地脉,这三条东西比刚才那条凶十倍,我们根本拦不住!”
说话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