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江望舒的接风洗尘,没有食言。
上午她说她回家了,中午吴霄就在附近的星级酒店订好了包厢。
江望舒笑着走了进来,风衣裹身,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出差归来。
“纪委的茶好喝吗?”吴霄笑着递上一杯热咖啡。
江望舒接过,轻啜一口,眼角微扬:“茶还行,饭也能吃饱,领导也比想象中更加和蔼。”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在这场大地震中,江望舒早就从主角,变成了小配角。
小人物想为难她,没那个本事。
这里的小人物,包括级别比她高一二级的领导。
大人物又岂会自降身份拿她撒气?
更何况她是一个超凡者,这是另一种身份象征,本身就拥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特权。
吴霄点头道:“没受委屈就好。”
“陈家”
吴霄打断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后续与我无关。”
江望舒抛了一记风情万种的白眼:“让人家把话说完行不行?我是说,无论如何陈家已经沦为众矢之的,翻不起风浪了,我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此前整个陈家付出多大的代价,才换取一张初级映照卡?
这一点吴霄不是很了解,但江望舒肯定是知晓的。
说句残酷却真实的话,没几个人的命,能抵得上一张初级映照卡。
所以江望舒知道,任务完成,并不意味着这场交易彻底结束。
她其实是在问,接下来我还可以做什么。
吴霄意味深长道:“任务完成了,当然是要签字盖章。”
江望舒解下风衣,搭在椅背,一袭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肩颈线条如月光下的山脊。
她抬眼看向吴霄,唇角微扬:“那‘签字盖章’……是现在吗?”
吴霄没答,只是缓缓起身,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枚银色房卡,轻轻推到桌边。
江望舒盯着那张卡,笑意渐深:“吴总,现在可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吴霄肆无忌惮道:“又不是做贼。”
她没再问,指尖勾起房卡,转身走向电梯。
吴霄跟上,两人并肩而立,谁也没说话。
电梯镜面映出他们的身影——一个冷艳如霜,一个沉静如渊。
房间在顶层,总统套房。
门一关,江望舒便靠在墙上,仰头看他:“现在,可以‘盖章’了吗?”
吴霄没动,只是脱去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你不怕我?”
“怕?”她轻笑,一步步走近,“你救我出火坑,给我力量,现在反倒问我怕不怕你?”
她的手指抚上他衬衫第一颗纽扣,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膜:“我只问你——想要吗?”
空气仿佛凝固。
吴霄低头看她,目光深邃。
他没回答,而是突然伸手,将她手腕轻轻扣住,反手按在墙上。
动作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笑着问道:“你不是不喜欢男人?”
江望舒仰头,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可你是吴霄。”
一句话,如火点燃沉寂。
他低头吻下,不是温柔试探,而是近乎掠夺。
江望舒没有退缩,反而迎上,指尖插入他发间,用力一扯。
衣衫一件件滑落,散在地毯上,像被风吹乱的棋局。
她背抵着冰凉的落地窗,窗外是鹿城午后的阳光与云层。
吴霄的手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仿佛在确认这具身体的真实——不再是那个工作时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行长,而是一个自由的、带着锋芒的女战士。
床单洁白如雪,很快被揉皱。
没有言语,只有呼吸的起伏、心跳的共鸣,以及肌肤相触时细微而绵长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成一首只属于两人的暗涌夜曲。
阳光早已偏移,从落地窗斜斜洒入,将凌乱的床单染成一片暖金。
空气里还残留着汗水与香水混合的气息,像一场风暴过境后的余温。
江望舒侧身躺着,发丝散落肩头,湿漉漉地贴在锁骨上,像一条刚从深海浮出的美人鱼,慵懒而危险。
她指尖轻轻划过吴霄的胸膛,忽然轻声问:“现在……我是你的了?”
吴霄没立刻回答。
他抬手,从床头柜取了一支烟,点燃,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
烟雾缭绕中,他望着天花板,声音低沉而清醒:“你从来不是谁的。”
她没恼,反而笑了,笑声像风铃轻晃。
她把头轻轻枕在他肩上,发丝扫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微痒:“那……明天还接风吗?”
“接。”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她脸上,“只要你还想‘受委屈’。”
她抬眼,眸光流转:“你喜欢办公室里的小盆栽吗?”
真是一个大胆的邀请。
难不成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个疯子?
他当然不会残忍的拒绝这种邀请。
吴霄侧过头,看着她,烟夹在指间,笑意微起:“主要还是你的行长制服有buff加成——穿得一丝不苟,眼神却藏着刀。”
“咯咯咯……”她笑出声,身子微微颤抖,压得他肩头一沉,“看来我不能离职了,不然你岂不是很快就对我没性趣?”
“那倒不会。”他掐灭烟,翻身将她轻轻压住,目光深邃,“一个能笑着走进纪委、又能笑着走出来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
她仰头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微扬,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试探:“那……我还能有女朋友吗?”
吴霄一怔,烟灰差点落在胸口。
他低头看她,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认真等一个答案。
关于这方面,吴霄当然也怀疑过,谁让江望舒一点也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