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与露帕并肩朝着竞技场前行,阳光洒在七丘的土地上,却没能驱散漂泊者心头那层因未知而笼起的薄云。当踏入竞技场范围,露帕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缀了星子,手中标枪 “嗖” 地一下扔出老远(反正竞技场大,丢不了),整个人像只欢快的小鹿,朝着漂泊者猛扑过来。
露帕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他,小脑袋在他肩头蹭啊蹭,声音甜得能化开水:“你来啦,搭档!” 那股子热情,把周遭空气都烘得暖烘烘,连竞技场里的风,都似染上几分活泼劲儿。
抱完还不算,露帕仰起头,望着不远处那尊英武的身影,语速轻快得像蹦跳的音符,介绍道:“英武的守护者、我们的女武神——亚狮诺索不是那种喜爱亲近人群的声骸哟。狮像可挑啦,只喜欢坚韧不屈、高洁善战的人!只有对它认可的人,才不会抗拒接触呢。不过…… 它就是块大石头变的声骸,不会说话啦,要是能唠唠嗑,讲讲当年英雄们的故事,该多好玩呀。”
说着,还微微皱了皱鼻头闻闻,小表情满是对声骸 “沉默是金” 的惋惜。
漂泊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耳尖微热,微微皱眉,凝神去感知周围,那些异样的声音像是细小的针,轻轻刺着他的神经,他开口:“这些声音……”
话语未落,露帕便像只被惊到的小雀,急切追问:“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感觉到什么吗?是不是听到英雄们的悄悄话啦?” 漂泊者无奈又好笑,沉声道:“只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它刚才看向的那个方向是哪里?”
露帕抬手遥指,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那是‘荣耀之间’呀!所有获得铁与火铸成荣光的英雄们,都会被埋在那里呢。但行猎的路好长好长,好多英雄的躯壳跟着死亡消散啦,就只有武器被送回那里。亚狮诺索的频率是英魂厮杀的声音组成的,那些破破烂烂、满身战痕的兵刃,会被它影响,偷偷说主人以前的心愿哟。触碰它们,对被狮像认可的大角斗赛胜利者来说,超—— 重要又超有意义的仪式!能在亚狮诺索旁边,听祖辈过去的声音,七丘人会觉得超—— 激励的,感觉英雄们就在身边,跟着一起战斗!” 她眼睛亮晶晶的,把 “超” 字拖得老长,满是对这片土地传承的炽热敬意,活像个捧着宝藏故事的孩子。
漂泊者的思绪却飘远,想起在遇到卜灵前,在那个村落中触碰声骸时,那 “层层叠叠、模糊不清的异样频率”,想起阿布来七丘路上的形容,这些天来他一直试图确认其来源,此刻终于有了线索,心中暗忖:“那股力量的源头就在荣耀之间,且随着狮像飞去而愈发强烈、明显。”
露帕眨眨眼,像只讨食的小兽,试探着问:“它应该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 一起去嘛?就是不知道你对七丘人的仪式感不感兴趣呀,但—— 说不定能发现超—— 多线索呢,对吧对吧?”
那小眼神,期待得要把漂泊者看穿,漂泊者望向荣耀之间的方向,眼神坚定:“在这方面,我的确很感兴趣。我很乐意和我的搭档一起去。”
露帕顿时笑开,小虎牙都露了出来,标枪也不管了(反正后面能找着),原地蹦了个高:“哈哈,真好!那我们出发吧!冲呀——”
可刚迈出两步,她却又 “吱溜” 刹住,神情有些恍惚,小身子晃了晃:“唔……”
漂泊者忙问:“怎么了?”
露帕晃晃脑袋,像只迷糊的小企鹅:“不知道呀…… 就是…… 可能是拿到冠军太兴奋,脑袋晕晕的?总之,没什么大问题啦!走吧走吧!” 话语间,隐隐透着不安,可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把这股子不安,当成兴奋过头的小插曲。
一路朝着荣耀之间进发,露帕像是想驱散这股莫名的沉闷,欢快得像只林间蹦跳的松鼠,说着:“这几天发生了好多开心的事呀!拿到冠军,得偿所愿…… 都是因为有你哟,搭档!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还在竞技场里,和那些大坏蛋声骸死磕,拿不到冠军,也听不到英雄们的故事啦。” 可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却陡然一变,残象如同从地底冒出来的幽灵,突兀地出现在视野里,把露帕的话头 “咔” 地截断。
露帕惊得小脸蛋发白,叫道:“奇怪……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残象呀?我记得,它们平常主要出现在分界山那里呀,怎么跑这儿捣乱啦!”
漂泊者凝神观察,心中判断:“这些残象不是由自然环境聚拢而来的,更像是…… 凭空生成。”
随着前行,“荣耀之间” 那庄严肃穆的轮廓逐渐清晰,露帕声音发飘,轻声道:“就在前面了……‘荣耀之间’,英雄的埋骨地……”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虚幻的声音飘来:“……你…… 是…… 我故乡的…… 七丘……”
漂泊者心中一凛:“刚才的那位少女,是蜜芽。越是靠近荣耀之间,正常和异常的重叠就越明显。无论那里有什么等着,一定就是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漂泊者停下脚步,开始梳理线索,在心中从头复盘,眉心拧成个 “川” 字:“七丘、露帕、卡提希娅、蜜芽、荣耀狮像…… 一切的开端,卡提希娅独自来到七丘。她没等我、没联系我,说明当时肯定有超紧急的事,让她连通讯都顾不上。黎那汐塔这边,能让她断联的,要么是老对手残星会,要么就是本该消亡的鸣式搞的鬼。七丘又没有对岁主的信仰,按说鸣式没法在这建影响区—— 可真的是这样吗?鸣式靠信仰控制信徒精神…… 蜜芽是拉古那移民,很大可能是隐海修会的信徒。
要是前往荣耀之间是冠军的重要仪式,蜜芽当年说不定也去了,甚至就在那儿失踪的。她赛场失态的癔症、幻觉、控制不住自己,都是鸣式精神侵蚀的毛病。弗洛洛说过,‘故事里越像主角的人,越能改变情节’。
现在大角斗赛主角是露帕,多年前是蜜芽。这一路,我老看到蜜芽和露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