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诉我们,空白意味着无法被定义的未来。只要那片空白还在,你就拥有定义自我的权力,你的存在,就是意义本身。所以请好好站在奥古斯塔身边吧,我能感受到,她在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允许你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答应你。”漂泊者望向身旁的奥古斯塔,语气坚定,“奥古斯塔和我约定过,要一起走到此行的终点。”
“这还差不多。”尤诺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快,“好了,你们两个别磨磨唧唧了,快点出发吧。早点摆平这些破事,我就能早点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
奥古斯塔忽然开口:“尤诺,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那些没有空白命运的人呢?是不是不管如何拼命挣扎,都逃不出命运设下的牢笼?”
尤诺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奥古斯塔释然一笑,转向漂泊者,“我们该启程了。”
“奥古斯塔,等等!”尤诺急忙喊住她,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命运的终点也许是绝对的,但通向终点的路,绝对不止一条!人之所以是万物的灵长,是因为我们可以决定、可以选择!如果改写不了命运,那就去追逐命运!追上它、超越它,最后再回过头,狠狠给它一拳!别忘了,‘王之所以为王,就是要为臣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这可是你说过的!”
众人迅速准备周全,拿取定向锚后,朝着彻地之楔的方向进发。荒草没过脚踝,每一步都似踩在命运的边缘,一旦踏上征程,便再无回头之路。
“准备万全了吗?”
“出发。”
抵达彻地之楔附近,漂泊者从行囊中取出定向锚:“拿到了。”
他在奥古斯塔的示意下将定向锚递出,只见奥古斯塔举剑一挥,寒光闪过,定向锚瞬间被斩成小块。
“这是……”漂泊者略感诧异。
“卜灵提起过,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力道,也足够达成我们的目标。”奥古斯塔收起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如此……动手的时候,藏得越深越好。”
她转向漂泊者,伸出手,语气郑重:“走吧,漂泊者,和我一起站到命运的面前。就让这枚小东西,为我们撬开命运之门的裂隙。”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阿维狄亚扶着岩壁,脸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橡树洞……我看到它……玛涅斯之底……不存在的玛涅斯之底……咳咳……是因为……我吗……不,不对,我的记忆……咳咳咳咳咳……”
众人刚要上前查看,数道残象突然从黑潮中凝聚,朝着他们猛扑过来。漂泊者与奥古斯塔对视一眼,当即并肩迎上——漂泊者手持血誓盟约,周身卷起飓风,奥古斯塔则挥动驭冕铸雷之权大剑,雷光撕裂黑暗。残象在雷与风的夹击下节节败退,二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将拦路的残象尽数击溃。
穿越呓语镇的废墟时,通讯器里再次传来尤诺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去追逐命运吧……奥古斯塔……”
抵达彻地之楔下方,奥古斯塔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高耸的石柱出神。
“怎么了,奥古斯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奥古斯塔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向漂泊者,“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我在橡树洞前听到的那句低语吗?‘黑潮钟情于强者,而弱者注定被遗忘’。”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在想,这句话挺有意思的……没错,有件事我从来没向别人提起过。那种断断续续、像无休无止的低语,自黑潮‘遗忘’我的那刻起,就始终与我如影随形。每一次战斗时,低语总会如期而至,它告诉我该如何躲闪、如何挥剑。可随着我的对手一个个倒下,低语却渐渐没了声息。直到我坐上总督的位置……低语声又回来了,比以前更嘈杂,不愿还我一分一秒的安宁。”
“我曾尝试无视它,但每一次偏离它的指引,命运总会用更残酷的方式将我拉回正轨。我天真地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然而冰冷的真相是……那些低语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该去往何处。如今,低语向我证明了拉古那的预言是对的。那么现在,轮到我来验证它了。”
话音落下,奥古斯塔突然举剑指向漂泊者,剑尖的雷光微微颤动。
漂泊者瞳孔微缩,不解地问道:“怎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奥古斯塔……)”
“放手一搏吧,漂泊者,这是我的觉悟,我绝不可辱没的使命。”奥古斯塔的眼神锐利如刃,“呵,就像这样,拿出你的全力。能与我并肩站在王座之前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话音未落,奥古斯塔率先挥剑袭来,雷光如箭般破空。漂泊者当即手持血誓盟约,召唤气动之力,飓风在周身形成屏障:“承让…飓风驮纳多,power!阿妈特拉斯!我即是风暴!”飓风与雷光碰撞,震得周围碎石纷飞。
奥古斯塔剑锋一转,雷光凝聚成刃:“烈阳……不灭……”
“啸之茨纳米,power。湮灭巨啸的力量…”漂泊者周身飓风骤然转为汹涌水势,巨浪朝着奥古斯塔席卷而去。
“无谓的挣扎,以荣辉之名。为我高唱凯歌,以雷霆击碎黑暗!”奥古斯塔纵身跃起,大剑劈出一道巨型雷光,径直斩断巨浪。
“海的呢喃化羽湮灭万律!”漂泊者掌心凝聚水之力量,化作无数水刃朝着奥古斯塔射去。
“征服的时刻,战意不息!胜利的呼嚎,聆听吧,这贯穿乱世的雷霆!”奥古斯塔旋身挥剑,雷光形成防护罩,挡下所有水刃,二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却始终留有余地,一时间竟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黑潮突然剧烈翻涌,伪作的神王裹挟着滔天黑潮,在二人身后显化出巨大的身形。
漂泊者当即调转力量,周身燃起熊熊火焰:“焰之拿瓦,power!
“回应你的致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