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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欢迎回来,摘桂之人(1 / 2)

书房的紫绒沙发陷下去一角,漂泊者刚落座,便见坎特蕾拉端来一杯乳白液体——不是茶,是半满的玻璃杯牛奶,在暖黄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的睡衣是雾紫色的丝绸质地,领口松垮地垂着,发间的水母耳饰随着动作轻晃,像深海里游动的磷光。

“不坐吗?桂冠大人。”她将牛奶递来,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的手背,“这杯‘歉意’,是为吉尔贝的无礼赔罪。瑝珑今州的牛奶,据说助眠效果绝佳。”

漂泊者接过玻璃杯,微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他轻抿一口,浓郁的奶香里竟藏着一丝海水的咸涩:“这是……用深海水母的触须泡过?”

坎特蕾拉低笑出声,耳坠的水钻在灯下闪烁:“翡萨烈的待客之道,总该有点特别。说说吧,你对拉古那的‘和平’作何评价?”

“和平得像层薄冰。”漂泊者放下牛奶,目光扫过书房墙上的深海图鉴,“鸣式和岁主从未真正现身,这种平衡太刻意了。”

“说得好。”坎特蕾拉忽然收敛笑意,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水母池里,幽蓝的生物正缓缓舒展触须,“因为鸣式对拉古那的侵入,早就完成了。”

她转身时,睡衣的下摆扫过地毯,带起一阵深海香气:“修会供奉的马头鱼身岁主,是被鸣式‘利维亚坦’异化的产物。真正的英白拉多,是匹能撕裂空间的骏马。”

漂泊者心中一凛,想起珂莱塔母亲的牺牲:“所以莫塔里家……”

“她们在守护被异化的岁主。”坎特蕾拉的指尖抚过窗沿,“而我们翡萨烈,在等一个能拔出‘提尔芬’的人。”

当那柄刻满符文的神剑被漂泊者轻易拔出时,坎特蕾拉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望着他手中闪烁的剑刃,睡衣的领口因急促的呼吸微微敞开:“你果然是……岁主的御者。”

地下车站的缆车在黑暗中震颤,坎特蕾拉的睡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水母纹身。她握着漂泊者的手腕,将他按在缆车壁上,声音压得极低:“前面的残象很危险……借你的体温用用。”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漂泊者却注意到她耳尖的红——那不是恐惧,是某种更深的情绪。当咕咕河豚的圆滚滚身躯从阴影里涌出时,坎特蕾拉突然笑了,雾紫色的睡衣在动作中绷紧,勾勒出惊人的曲线:“这些小家伙归我了。”

漂泊者的化羽湮灭万律与她的暗潮汹涌共鸣,光芒中,他瞥见她睡衣下的皮肤泛起幽蓝纹路——那是与水母共生的印记。

“第二次黑潮的真相,在索诺拉的最深处。”坎特蕾拉的声音在轰鸣的缆车中颤抖,“神学院升空那天,有个圣女……她把自己变成了封印。”

当索诺拉的结界在眼前展开时,坎特蕾拉忽然转身,雾紫色的睡衣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她踮起脚尖,在漂泊者耳边呵出带着奶香的气息:“御者大人,你准备好……和深海水母做交易了吗?”

窗外的水母池里,无数幽蓝触须正缓缓伸向倒悬的高塔,而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在书桌上泛着诡异的磷光。

书房的门在身后无声闭合,隔绝了廊间的紫光。坎特蕾拉示意漂泊者在铺着海蓝色丝绒的沙发落座,自己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人工培育的水母池,幽蓝的光在水中流转,每一只水母都像悬浮的蓝宝石。

“翡萨烈家族世代研究深海鸣式,”她转身时,袖间垂下的银链与水母的触须般轻晃,“我们相信,水母的神经网络虽简单,却能在无意识中编织出最纯粹的梦。”

她走到书案后,指尖划过摊开的古籍:“索诺拉的三道封印,是我们家族与莫塔里家共同设立的。为了……困住不该存在的东西。”

漂泊者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犹豫:“不该存在的东西?是岁主吗?”

坎特蕾拉的指尖在书页上顿住,银戒与纸张摩擦发出轻响:“岁主是表象,封印真正锁住的,是天空海的‘逆熵’——一种能吞噬所有共鸣频率的虚无。卡提希娅提到的倒悬高塔,就是逆熵的具象化。”

“那卡提希娅为什么会被关在索诺拉?”

“她是天生的共鸣者,”坎特蕾拉的声音沉了下去,“是唯一能同时与岁主和逆熵产生共鸣的存在。十年前莫塔里家的事故,就是逆熵泄漏引发的。”她忽然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你以为科波拉篡改数据是为了掩盖什么?他是想彻底释放逆熵,让整个索拉里斯都成为无音区。”

漂泊者心头一震,想起珂莱塔母亲的失踪:“那珂莱塔的母亲……”

“她是为了加固封印而牺牲的,”坎特蕾拉走到水母池边,看着那些幽蓝的生物,“莫塔里家一直瞒着珂莱塔,怕她重走母亲的路。”

正说着,赛巴斯推门而入,递上一份烫金请帖:“家主,莫塔里家的珂莱塔小姐求见。”

坎特蕾拉接过请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们的小秘密藏不住了。”她转向漂泊者,“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或者……和我演一场戏。”

漂泊者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又想起珂莱塔担忧的眼神,最终点头:“我留下。”

三日后,黎那汐塔的观测台迎来了一场特殊的会面。珂莱塔看着坐在坎特蕾拉身侧的漂泊者,银牙几乎要咬碎:“你们……”

“别误会,珂莱塔。”漂泊者起身解释,“坎特蕾拉是来帮忙的。”

坎特蕾拉优雅地欠身:“莫塔里小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母亲留下的‘共鸣核心’,才能彻底稳定索诺拉的封印。”

珂莱塔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漂泊者身上。他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才缓缓松口:“核心在家族 vault 最深处,需要我们三人同时在场才能开启。”

通往 vault 的路布满了莫塔里家的声骸陷阱。当漂泊者用共鸣弹震碎一只拟态水母的瞬间,坎特蕾拉忽然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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