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琼收回目光,笑了:“师瑶妹妹真是天真可爱,荒鬼可是从古至今,都是被人奴役和狩猎的对象呢。”
众人没说话,她又适时道:“我今日第一天到秘境堂,偶然感知到同类,便查了查秘境的申请记录。”
师瑶笑着,道:“是这样的,我这个师妹傻。”还留记录给人家查。
虽然但是,花逢晚气得跺脚。
支琼忍不住掩唇笑了笑,道:“放心,我已经将那页记录销毁了,再不会有人知道花妹妹申请过秘境。”
随后她起身去一排排架子里抱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盒子,道:“因为是同类,彼此之间更能惺惺相惜,这也是为什么,没等两位找上门我就擅自作主相邀,没有其他的意思,单纯见不得同类受难。”花逢晚听着这话有些别扭,好像是明里暗里地骂她将梅生关在不见天日的臭笼子里,没将人照顾好。
但她也没过多的去在意言外之意,只要有法子让梅生过得好,她怎么样都行。
花逢晚乖乖地望着支琼,眼中泛起水光,语气谦卑,恳求道:“那支琼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藏一藏梅生呀?梅生是我买回来的,我合该对他好的,可是我师父肯定不会让我养一只荒鬼的,说不定还会将我给撵出城去,再将梅生送给魏统领。”
“师姐跟我说,说姐姐你有法子剥除荒鬼之心而令荒鬼不死,可不可以教教我,我出钱买也成。”
支琼:“即是我主动邀约的,忙我自然会帮,只是我怕这个法子,花妹妹恐怕受不了。”
她将大盒子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把银光灿灿的匕首,以及旁边挨放着的一粒黑色小药丸。
“这世上没有无痛剥除荒鬼之心的法子,要想剥除,生挖,硬抠,怎么都行。剥除的过程,疼痛堪比滚过千万遍山.…”她伸手抚摸过相雅的脸庞,满面的悲悯,“剥除之后不会立即死亡,只要在蛮神之力散逸干净之前咽下这颗药,便能保命。”“但,此药并不是长期有效的,它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蛮神之力继续散逸。到那时候,单吃药不行,需要将荒鬼之心重新装回身体里,温养两日,再取出来,再吃药,如此反复。”
她又将小盒子打开,道:“这个盒子,可用作存放荒鬼之心。”师瑶忍不住好奇捏起那颗羊屎一样的小药丸,端详半天道:“什么药丸这么神奇!我能吃吗?”
支琼笑而不语,婉拒了她。
师瑶转而又去端起那个小盒子。
小小的盒子拳头那么大,装豌豆大小的荒鬼之心都多余,然而打开里头有薄薄的一层雾,盒子内壁有透明如冰的附着物,刚好留了豌豆大小的一个坑。她伸出一只手指头摸了摸冰,一下弹回来:“好烫!”支琼道:“这是取极北之地往下千丈万年不化的寒冰所制,极寒,保鲜最是好用。”
这是把荒鬼之心当生肉保存了。
符云佑拉过师瑶的手来检查,确认没事才松开。师瑶啃着还有余痛的手指去看花逢晚,果然她脸都白了,听闻要强行剥心已经十分揪心,眼下梅生根本无法自如操控自己的蛮神之力,那么的确如支琼事先预料的,得用匕首生挖。
师瑶以为师妹又要同往日一样落泪了,却见她温柔问梅生:“梅生,你愿不愿意将你的荒鬼之心取出来?取出来的话就可以去看碧海还有蓝天,再也不用回臭水沟住,我可以天天陪着你,好不好?”梅生带着斗篷,半张脸都掩藏在阴影里。半响,他用从未如此清醒的声音答她:“好。”
相元陪着花逢晚到屋内为梅生取心,支琼在屋外设了界,横冲直撞的气还有痛苦哭嚎的声音,都无法从屋内传出来。随后师瑶被相雅、童平邀去小厨房吃小渡洲才有的特色点心,符云佑则由童助领着四处看看。
童助先前被他恶心到了,眼下有意无意离符云佑远一些。晚风吹拂过院子,卷起一抹香到他鼻子底下。
奇怪,这人也不臭啊?一下子又放松警惕跟了上去。“小渡洲的乾坤圣支云,同你们师父是什么关系?"符云佑双手抱在脑后,散漫地走着,“你不要告诉单纯姓氏相同。”“你说支云师姑?那是我师父的姐姐呀。"童助边走边挠头,“咦?我师父没说过这事儿吗?”
“有趣,从没听说过支云还有个妹妹。"符云佑道。童平想都没想符云佑是不是套话,一五一十地交代:“我师父与支云师姑是结义姐妹,不是一母同胞生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结义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支云大人就已经是我的师姑了。”符云佑慢踱着步,又道:“我记得有传言说小渡洲的乾坤圣打小就厌恶荒鬼,如今却多了个荒鬼妹妹,还多了你们这几个荒鬼师侄,怎么,纵欲过度,伤着脑子了?”
纵欲过度?
一向笑嘻嘻的童助也生气了,大声喊道:“什么纵欲过度,不许你这么说我师姑!我师姑是除我师父之外,全天下第二温柔的人!”符云佑睨了他一眼:“温柔?你说的好像跟我认识的不是一个人。”他脚下根本没停,童助越发气得脸红跺脚:“我师姑和师父就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两个人,不许你这么说她们!”
有些微胖的童助颠颠地追上去:“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符云佑抠了抠耳朵,道:“听见了,听见了。”童助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符云佑瞟他一眼,觉得逗他好玩儿,又继续有意无意地问:“你师父跟狗庚……我庚誉师兄是如何认识的?”
童助一下子来了兴致,道:“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已经拜到师父门下了,日日念书修行,无聊死了,有一天师父带着我们几个出游,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从极洲的海边上。我和童平两个在沙滩上搭房子,相雅…”符云佑:“说重点。”
童助瘪了瘪嘴,道:“当时天快要下雨了,浪很大,我们正要往回走呢,突然一个浪拍上来,浪潮退去的时候,庚誉哥哥就躺沙滩上了,浑身都是伤,昏迷不醒。原本相元不想让师父多管闲事呢,是我师父坚持要将人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