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瓶以后慢慢喝!”
“嘿嘿……”张峰也不反驳,只是搬起酒箱,咧着嘴傻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五人收拾妥当,在店门口集合,沈昊没有放下卷帘门,只是将玻璃门锁上,店里,两个毛孩子早已蹲在门口,歪着脑袋,打量着五人,
沈昊蹲下身,隔着冰凉的玻璃门轻声安慰两个小家伙
“乖哈,在家要听话,别拆家,我去去就回,最多两三个小时,”
沈昊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刚把目光从鲁班身上收回,就发现玄策正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两只前爪上,
湿漉漉的黑鼻子和嘴筒子紧紧抵着玻璃门,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巴巴,仿佛是生离死别一般,
“还是玄策乖,知道舍不得,”刚升起一丝欣慰,
一旁的周嘉雯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他乖个屁!”
说着,她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推了推玻璃门,只见玄策像是被点了开关,
“刷”的一下把前爪收回,下一秒,转身就像个小旋风似的在店里疯狂跑动起来,
周嘉雯摊了摊手,揭露真相,“别被他骗了,他刚才是想挠门,结果指甲卡门缝里了,拔不出来,这才摆出那副可怜相!”
沈昊看着店里那个瞬间恢复活力、上蹿下跳的毛孩子,只能无语望天,
最终,五个人,开着三辆车,穿过午后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朝着烈士陵园驶去,车停在陵园宽敞却已近乎满员的停车场内,
张峰和沈昊一人捧着一箱“金习国韵”,周嘉雯、王怡和许洛则各自怀里抱着精心挑选的素净花束,白色的菊花、黄色的康乃馨,清新而庄重,
五人随着人流,缓缓步入墓区,方才在车里的些许说笑此刻已全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穆的寂静,
阳光透过高耸松柏的缝隙,洒下缕缕金光,照亮了空气中细微的尘埃,也照亮了那一排排、一列列整齐肃立的石碑,每一块石碑下,都长眠着一段烽火岁月,一个曾经鲜活炽热的生命,
三名女生默默的将怀中的花束拆开,将一支支洁白的菊花、黄色的康乃馨,分别摆放在一座座墓前,花朵映衬着灰白色的石碑,显得格外清新,也带着一丝哀婉,
张峰和沈昊将酒箱放在一旁,沉默的打开,取出两瓶,张峰拧开瓶盖,浓郁的酒香瞬间逸散出来,融入这松柏与泥土气息交织的空气里,
沈昊接过一瓶,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却默契的将清澈的酒液缓缓的、呈一条细线般倾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
酒水渗入泥土,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对话,敬献的不仅是酒,更是深深的怀念与崇高的敬意,
每走过一座墓前,张峰都会将手中的酒瓶递给沈昊,立正站好,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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