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上来也没用,你爷爷既然也是收藏家,那肯定知道古董文物只要出手,没有后悔之说。
真真假假,根本难以说得清。你认为我手中的银元是你们云家的,那就拿出确确实实的证据,先证明你们家有同类的银元,然后再证明那些银元都是真品,再然后证明我手中的银元和你们云家收藏的银元有非常紧密的关系。”
“就算你们云家都做到了以上几点,那最终我拿出来的银元是真是假,还不是我说了算。云少,这些话相信我就算不说,你心里也很明白。”
云少更加的郁闷,连死的心都有了。
许墨见他跟在身后沉默不语,想了下又说道:“你被推出来背黑锅,说明你在家族中并不是举足轻重之人,可有可无,甚至有些人就等着你犯大错,将你彻底的封杀,让你永远的成为边缘人物,是这样吗?”
“是,我们云家有条家规,那就是长子继承,我父亲排行老三,所以我只要一冒头,就会受到警告打压。”
“长子继承?”
许墨不由摇头叹气道:“熟悉你们的人知道你们云家在金陵这边还算是有买有脸,不熟悉你们的人听了你说的刚才那句话,还以为你们云家有一座王朝在等着继承呢。”
云少尴尬的说道:“很惭愧,但豪门内斗就是这么残酷。不对,我们云家在您面前根本算不上豪门,最多就是偏安一隅的小门小户而已。”
徐中天扭头看他一眼,心道这个年轻小伙还挺会说话的,知道进退。
“你爷爷真的说过,如果请不到我,你就永远别回去了?”
许墨突然问道。
云少顿了下才道:“他们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这样。”
“你自己都说了,在家族里只要冒头就会受到警告打压,也就意味着你永远无法出人头地,只能当个小三,你有没有想过出来单干?”
云少眉头微皱,不明百许墨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我来金陵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是受到官方邀请来查找明朝那座大报恩寺遗址。”
许墨沿着秦淮河边慢慢的走着,然后说道:“对于大报恩寺遗址的下落,我心里已经有眉目。
一旦确认地点,也就意味着金陵官方会将它发掘出来,继而就是对大报恩寺遗址地面上的建筑进行拆除,如果遇到民房村落,肯定还会涉及到拆迁项目。”
“拆迁项目进行的同时,还会对大报恩寺遗址进行开发,将之修复重建起来那是最好的,不过那样的工程实在是太大,投资金额你自己可以琢磨下。就算没那个经济实力修复重建,那至少也会规划出一个遗址景区,包括规模或大或小的博物馆。”
“你们云家也是做房地产项目的,想必你也能知道这个项目一旦实施起来,会有多大的规模。
云少听得是怦然心动,不过他随即又黯然说道:“我在云家做事,还能有点家族资源,可是我出来单独做事,没经济,没人脉,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云少,如果你愿意跟着许先生做事的话,那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心。”徐中天嘿嘿一笑,“金陵官方既然邀请许先生过来,那明朝大报恩寺遗址一旦确认了地点,整个发掘工程,许先生就算不是最主要的负责人,但是他的话也是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愧是老江湖,徐中天听许墨讲了那些话,就差直接跟他说‘你来替我做事”,想来想去,自已还是提醒下他。
云少身体陡然一震,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墨,他是想招揽自己?
“我在京城和朋友一起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叫传奇地产,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云少这下真的不淡定了,忙点头道:“当然知道,年初央视新闻上都报道了传奇地产,他们和一家慈善基金合作,大规模的进军川省,全权负责那边的慈善援项目。许先生,您是说传奇地产会进入金陵?”
“传奇地产毕竟是外来户,如果能和本地企业联手的话,我相信还是很有大作为的。比如大报恩寺遗址的开发项目,比如拆迁项目,那可都是官方投资,资金上肯定不会赖帐的。我不敢说能够全部包揽下来,但弄点活做做,挣点辛苦钱还是没问题的。你要是有兴趣,那就好好考虑下。不感兴趣,就当我没说。”
“不过你爷爷那边,我是完全没兴趣。这么说吧,如果云家想要找借口搞我,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说话,你可以原封不动的带回去。行了,你也别一直跟着我,就此停住。”
云少停下脚步,看着许墨那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云家人看不惯他,想方设法打压他,到头来那个许墨却对他另眼相看。
但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他心里根本没底,毕竟以许墨的实力,他是远远触及不到那种至高层次。
黄世军急匆匆的前往文管局汇报今天的发现,以他对许墨过往事迹的了解,这次大概率会真的有发现。
晚上回到酒店,许墨刚脱掉衣服准备泡个热水澡,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屏幕亮起来,他走过去拿起一看,是李佳妙打过来的,接通后笑道:“佳妙,你已经回学校了吧?”
“是的小墨哥,你不是在金陵那边工作吗?我明天晚上也会到达金陵,跟着电视台的项目组一起到那边采集老兵资料,做成系列纪录片。”
“你学校课业不多?”
“也不是一直留在那边,一个月大概六七天吧,落下的课业很容易就补上。我就想着趁着好机会,多出去见见世面,可不能当个温室里的花朵。小墨哥,如果我有空的话,就过去找你一起吃饭。”
“行啊,反正我每天都很闲的,随时都有空。佳妙,明天需要我安排车子接你们吗?”
“那倒不用,电视台那边已经都安排好。小墨哥,你额头上的伤好点没有?”
许墨轻叹口气:“看来我是彻底破相了。”
电话那端立刻说道:“就算你真破相了,在我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