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君带着专业的法务团队和会计事务所团队于第二天就和流老三进行谈判,他们完全就是很强势的态度,一直压着他进攻,任何拖延的手段都直接当场扼杀。
许墨待在小郡王府不出门,一直到晚上才接到蔡君的电话。
“老板,一切法律文档流家的负责人已经都签完字,不过有个情况我要跟您汇报下。那就是流家在不久前以酒企为抵押,向银行拆借了一千四百万的贷款。这笔贷款已经支付出去,对方的户头好象是一家岛国企业账户。”
一千四百万?
许墨想了下,就想到了流浅冬向那个井上大冈支付了一笔巨款用来购买明朝祝枝山的狂草书法真迹,但没想到买了个寂寞,那是一幅品。一千多万巨资打水漂外,还惹上一身骚气。要不是流家下了血本将他保住带回京城,恐怕他是流家第一个彻底完蛋的家伙。
“这么说,那家酒企是资不抵债了?”
“总的核算下来,我们还亏了四百多万。老板,我是想速战速决,所以这笔钱就自作主张的和流家一笔勾销,流家老三最终才签字确认。”
“你做的很好,既然法律关系上都已经确立清楚,你让章强调集三百人全副武装的进驻酒厂,
什么事情都不必做,跟着你走一趟就行。”
“谢谢老板,此事我会办妥的。”
“好,你做事我放心,先挂了。”
许墨挂掉电话,从书架上拿一本书坐到书桌前认真的看起来。不远处,殷八月也在认真的阅读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师徒俩不受外界干扰,沉浸在知识海洋中。
许墨回到京城后深居简出,除了电话和外界沟通外,极少出门。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进入三月。
阳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小郡王府中种植的那些绿植花草开始焕发新的生命力,空气中仿佛已经有了青草的特殊味道。
这一天,许墨正在院子里练功,程殷急匆匆的走过来躬敬的说道:“老板,外面有个叫陈明的先生说找您。”
许墨拳势一收,拿起不远处石桌上的干净毛币擦擦脸上和脖子处的汗,说道:“带他去茶室,
我去换身衣服。”
陈明一杯茶还没喝完,就见许墨走进来。他忙站起来说道:“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所以我就只能找上门了。”
“自从我回京城后,牛鬼蛇神太多,我要是每个电话都接,我还不累死。所以电话被我扔在床头柜上,晚上睡觉前才会拿起来看看。”许墨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上一杯红茶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陈明迟疑下才说道:“金陵张家老爷子带着他的老来子来京城了。”
许墨故作疑惑的问道:“金陵张家老爷子?他是什么人?”
陈明看他一眼,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在回想张老爷子是何方人土。他神色凝重的说道:“金陵张老爷子和京城流老爷子不但是生死战友,还是亲家,流家的次子娶了张家的长女。前些天,命令人意图绑架你的就是张家的小子张栩,他是流浅寅和流浅东的亲舅舅,这下你可明白了?”
许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吹吹小喝一口,然后说道:“你这么一解释,我自然清楚。
张老爷子是带着他的儿子来京城治病的?狂躁症这种精神病如果治不好的,这辈子肯定是完蛋了。”
“你怎么如此淡定?”
许墨轻叹口气:“张家的人都把一张精神病医院的专家开出的诊断书甩到我脸上了,我虽然很想废掉他,但总不能跟一个精神病过不去吧。所以这段时间我心里特别的郁闷,外面的人好阴险,
我不想过得那么累,只好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安静一会。”
陈明脸皮抽搐下,然后不得不说道:“张老爷子是过来找你的。”
“替他那精神病儿子过来赔礼道歉的?”许墨语气不屑的说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道歉,我可承受不起。道歉就算了,我不想见张家的人。我怕和张家的一照面,那个精神病又会攻击我。我这人胆子小,禁不起几次折腾。”
陈明郁闷的喝完杯中的红茶,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根据调查,张栩派出管家带着保镖前去绑架你的时候,你对他们用非常特殊的手段,当时一个警察双腿无力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到了晚上就已经恢复正常。而那个管家却仿佛遭到了千刀万剐一样,疼的难以忍受。”
“送到医院后,医生对他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就是一直疼,不得已只能给他打针。打完针后,他能够安静下来,但药效一过,又全身疼痛难忍,要死不活的。”
许墨眼皮查拉下来,双手很稳重的开始行云流水的再次煮茶。随着新的一壶茶烧开,茶香气弥散,令人吸上一口都心旷神怡。
“那个管家后来什么情况?”
陈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的脸:“自杀了。”
“死了?”
许墨语气平静。
“发现的及时,抢救了回来。不过好在他死了一次后,疼痛了将近一周的怪病居然不治而愈。
许墨给他重新倒上一杯新泡好的茶,略微惊奇的说道:“还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老弟,我是真服了你,你给我透个底行不行?”
许墨实在太平静了:“老陈,你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奇妙,你不是在给我讲故事吗?”
呢一一陈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张栩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也只是走个过场,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可是当天夜里,他就开始剧烈咳嗽。医院西医专家会诊过,金陵那边的中医名家也诊治过,但就是控制不住他的咳嗽。不管吃什么药都不行,而拍片子,血检等等都没有任何异常。到了第三天,喉咙血肿,到了第四天咳嗽的时候吐出的吐沫里已经带有血丝。”
许墨静静地听着他说。
“先有警察异常,后有张家那个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