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之事,眉头一皱,避其而不谈,问道:“你荒废学业已久,今日听学,可觉得晦涩难懂。”
对于那些圣人之学,前身与自己,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孩儿是觉得晦涩,可三弟博学,能多教我。”
刘义符对刘义隆的态度转变太大,以至于后者有些受宠若惊,小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听得此话,刘裕将碗举起,用筷进皆扫入嘴中,全然不在意鬓须上沾着的油渍和碎肉。
“你们兄弟和睦,互相帮衬,为父方无忧矣。”
刘裕胃口大开,张氏自然的接过碗,替其再盛了碗饭。
等刘裕将剩菜一扫而空,将甑中的米饭勺了个干净,才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夫君吃慢些,吃的多了,难以消食…………”
张氏嘴上斥责,心中还是欢喜的。
不提那几位年轻的妾室,就说那比自己小一轮的孙氏,刘裕常去她们院中就寝,张氏这来的便少了。
“那些隐居名士,不常称此为随心吗?毕竟是家中,不需那些规矩。”刘裕笑道的同时,还几次望向了刘义隆。
“说是这般说,可哪有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顾…………”
听刘裕与张氏说着,刘义符便联想到了那词句,他看了眼刘义隆,心中呢喃着:“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话送到嘴边,刘义符清了清嗓子,蕴酿片刻,正色道。
“廉颇从心之年,尚能饭一斗米,肉十斤,廉颇不及父亲年轻,文治武功更是远不及父亲,娘亲觉得父亲吃多了,儿却觉得父亲吃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