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兄长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他没有去仔细听那些道理,而是时刻在脑中回想着刘义符要将他囚禁起来的画面。
“你只要不犯下大错,知错能改,身为兄长,我不会罚你,也罚不了你,父亲与姨娘都还在呢,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来罚。”刘义符正色说道。
“什么才算大错?”刘义真不解道。
“徐氏父子犯下的就是大错。”
…………
“世子。”
“刁兄长来了。”
听得刘义符还在以兄长相称,刁大愧不敢当,连忙说道:“世子是刁大的恩人,仆不敢当。”
刘义符笑了笑,带着刁大一家三口去见了府中的管事。
“往后便让大娘在府中住下,等安稳了再说,到时你们要走,定要与我说一声…………”
刁大听刘义符要送自己田地,手都止不住打颤。
“世子大恩,仆…仆不敢……”刁大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笨拙的屈身行了一礼。
“你家本就是农户,往后有了田地,不愁了吃喝,想生几个便生几个…………”
刁大见他还记着,一个三十岁的汉子顿时热泪盈眶了起来。
等刘义符安顿好了刁大一家,才快步的回了院。
“老师,恕学生来晚了。”
刘义符刚要表达歉意,便被颜延之所制止。
“你做的很好。”
说完,颜延之脸色尽兴的将壶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刘义符见颜延之虽还是那副微醺的模样,但他清楚,自己的这位酒蒙子老师说的都是真心话。
“老师这是肯认学生了。”刘义符坐了下来,欣喜道。
颜延之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世子常居于府中,自幼便衣食无忧,能懂得百姓的疾苦,不易。”
他儿时贫苦,自然能明白这些道理,可刘义符不同,贵者能与庶民以平辈相称,和睦相谈,就足以被称为善人。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学生觉得,之所以会有天子、贵胄,还是因为有着数不清的万万天下百姓………”
颜延之顿了片刻,说道:“荀子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便是你所说的道理。”
刘义符听了,不自禁的说道。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复舟。”
颜延之点了点头,遂拿起酒瓮,将空了的酒壶再一次灌满。
接着,师生二人交心谈论了一会,颜延之仰头望了眼天色,遂问道:“这几日你可有看兵书?”
颜延之见刘义符挠了挠头,便知没有,他也不责罚,遂将早已备好的《孙子兵法》拿出,铺在桌上,翻开了第一页,讲解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