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有的悲愤。
那将领原受赵玄恩情,此时见姚身为宗室大臣,却有降晋之意,哀道:“殿下为先皇之子,
您若降了姚听着,抬袖擦了擦眼框。
“悔不听将军之言呐!”
姚面壁而哀悼,他有心守成,可可奈何一时走眼。
他调遣赵玄进发柏谷坞时,已有不少人见着,与其死不承认,倒不如先行悔悟一番。
众人见姚作态,也一同哀声抽泣,有人甚至开始向先皇请罪。
刹那间,府邸竟与灵堂并无一二。
姚禹扫视众人,眉头皱起,“有甚好哭的?!”
语毕,姚洗转身看来。
“殿下,檀将军素讲仁义,若我等此时开城投降,不失为自—"
“闭嘴!!”姚大手一挥。
姚禹一时哑然。
可姚禹不言,闵恢便接上开口道:“殿下开城降晋,也是为城中百姓所虑,洛阳乃是孤城,京师望而不能救,若听两位将军所言,固守金一弹丸之地,岂不是平白害得士卒之性命?”
杨虔见姚意动,旋即说道:“安乐公降于晋,乃是为蜀中军民所忧,您效法安乐公之举,旁人只道殿下以苍生为重,为大义而降。”
原先还替赵玄出声的将领怒目圆瞪,可当他看向姚时,却愣住了。
他想着年将朽木的老母,想着贤惠的良妻,想着刚会开口唤他阿爹的孺子,紧握着的拳掌渐渐地松了开来。
姚洗见左右并无异议,遂长叹一声,负手背对着众人。
“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