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一说,胡夷能否服其管治又是一说。
姚佛念年少,也能做个伪献帝,此番一来,又能于两党之中插上一手。
三角对立更具稳定性,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三虎呢?
姚佛念沉默了良久,一旁的牢室内,中年人呐喊道:“仆愿以死报效世子!还望世子放仆一马!!”
见状,刘义符纹丝不动,依然看着处于沉默之中的姚佛念。
“不忠国者,何望忠人?”刘义符不耐斥道。
似这般无底线之人,为了活命,今日可向他俯首称仆,明日亦可向他人如此。
忠贞之士为君主所喜,不单是性情,更多则是安心。
当然,姚佛念未必会因些许恩泽而对他忠心,但其此前于宫中欲跳墙殉国,已为淳于岐等赞赏不已,既是做木偶,令谁做不是做?
择拥名望者自然事半功倍。
稍顷,各牢室的喊声打断了刘义符的思绪,随着声音愈发嘈杂恼人,他遂令甲士将另一侧的牢门打开,并命蹇鉴拔刀向前。
拔刀声迭起,呼喊声顿散。
“还——请世子饶仆一命——”
“割舌。”
蹇鉴未有片刻迟钝,拽着其脖颈,如同拎小鸡般,收力挥刀劈砍其唇舌。
“噗!”
尚在蠕动的半舌掉落在地,鲜血如暴雨般从口间喷洒而出。
姚佛念看了一眼“叔父”,面无神色。
“世子欲令我做何事?”
“我令你做何事便做何事。”
刘义符顿了下,仰首笑道:
“待有朝,天下太平,届时你愿做安乐公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