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有砖瓦匠和卖材料的商家。
这些商家都兼职装璜。
交谈一番。
李耀带着两个砖瓦匠和一个材料商回到李家沟。
也是这个时候,李耀才将用意和目的告知三户老人,且再三表示,装修的钱算自己的。
“耀子,咱们这里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人,别浪费钱了。”
“是啊耀子,谁会来咱们这里呢!“
李家沟实在偏僻,生人都见不了几个,不但老人们不认可,就连材料商和砖瓦匠都劝李耀不要浪费这个钱。
“陈奶奶,二大爷、六大爷,就算没有人来,咱们把房子装修一下,住起来也舒服不是!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李耀大手一挥乾坤独断,装修改造这件事就定了下来,老人们见实在劝不动,也就由他去了。
要是真赚了钱,就把装修款还给李耀,若是没人来,那只能让李耀出这个钱了。
这也是老人们的无奈之举。
李耀坚持,材料商和砖瓦匠自然乐意。
几处建筑的扩建和改造,经过砖瓦匠和材料商的预估,李耀付了定金,明日工程队就可以入驻。
这么一折腾,已经中午了。
陈奶奶煮了一锅面条。
吃完面条。
李耀送走砖瓦匠和材料商。
陈奶奶说道:“小耀,大壮有一把子力气,少请一个人工!”
二大爷也道:“小耀,我和你六大爷干起活来也不输于年轻人,再少请一两个人工,也是可以的!”
六奶奶跟着道:“我们三人可以做饭打扫卫生!”
二奶奶和陈奶奶也点头称是。
“好,我们一起动手!”
李耀没有拒绝,到时让老人们打打下手,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什么都不让干的话,善良勤劳的老人会过意不去。
今天没啥事了,也该去大唐了,不知道小兕子有没有等着急了。
…………
李耀久久不来。
二凤还好,繁忙的军政事务,分散了注意力。
到了午时三刻,感到肚子有些饿时,二凤又不可避免地问道:“阿难,李耀还没有来吗?”
“陛下,李郎君还没有来!”
张阿难派了一队太监盯着立政殿广场,只要李耀出现,第一时间来报。
就算李耀没出现,每隔一刻钟,也会报给张阿难。
二凤摸了几下肚子,道:“我还空着肚子,李耀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张阿难心里暗乐,嘴里却道:“想来是李郎君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时辰,陛下,需要传膳吗?”
二凤又摸了摸肚皮,道:“再等等,免得吃饱了,李耀小子却来了,到时吃啥都没了滋味!”
“是!”
张阿难的嘴角不住地抽搐,若不是职业素养极佳,早已经乐出了声。
堂堂的陛下天可汗,后世谓之千古一帝的大唐皇帝,为了等一口吃的,居然忍着饥饿。
这要是传出去,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非掉满眼珠子不可。
这时,王德来报:“陛下,卢国公求见!”
“这厮来作甚?”
上朝的时候,程咬金一言不发,现在大中午的跑来,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凤召见了程咬金。
走进显德殿,程咬金装模作样地拱手躬身:“臣,见过陛下!”
“行了,坐吧!”
二凤头都没抬。
“谢陛下赐座!”
程咬金一屁股坐在锦凳子上。
什么半个屁股挨着,在老程这里是根本不存在。
程咬金有独特的智慧,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二凤谨守君臣之礼,而单独相处时,就是大咧咧的态度。
二凤偏偏就喜欢程咬金这副粗鄙的态度。
二凤在一本奏折上写完批阅,看向程咬金,笑着道:“昨日酒瓶卖的钱,是不是得分我一份?”
程咬金一听,忙舔着脸道:“陛下,这些小钱,入不了您的眼,您可莫要跟臣开玩笑了!”
在卢国公府,每一头牛的意外死亡之后,二凤都能吃上新鲜的牛排。
这件事,君臣心照不宣。
一头牛,老程吃大头,这笔买卖,自然乐意做。
可酒瓶是自己的,陛下伸手,那就是从程咬金的身上挖肉。
这黑厮怎能不急!
程咬金并不是贪财。
追随程咬金四下征战而阵亡的袍泽家眷需要照顾,程咬金的日子一项过得紧巴巴的。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堂堂的卢国公府,还欠着外债呢!
卖酒瓶,等于凭空掉下一大笔钱。
这笔钱解了程咬金的燃眉之急。
领军大将自掏腰包照顾阵亡将士的家眷,在很多时候,会被上位者认为是在收买军心。
一旦以此论罪,后果不堪想象。
幸好,二凤是马上天子,心胸足够宽广,也足够自信。
照顾阵亡袍泽家眷,给伤残兄弟养老,这是人之常情,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
二凤对此不但不芥蒂,反而持鼓励态度。
麾下大将得军心,领军征战才能上下一心无往不利。
二凤有十足的自信,任何人在他的手里都翻不出浪花。
“行了,别叫穷了,财不外露,别到处嚷嚷拉仇恨!”
二凤只是跟程咬金开个玩笑,并不是真要他的卖酒瓶钱,虽然这笔巨款他也很心动,毕竟国库空虚,哪哪都要钱。
二凤不会要钱,敲打一下程咬金还是很有必要的。
“臣谨遵陛下教悔!”
二凤的敲打,程咬金欣然接受。
这是态度问题。
程咬金端得正。
“咕噜!”
二凤的肚子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