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干什么了?”
冯封的回答是,一拳打在了他闪烁着好奇和八卦意味的眼睛上。
啊!
温元煜痛呼了一声,人已经倒在了椅子上。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怒吼出声,“你疯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怔住了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冯封站起身,极度不爽的朝余钦和贺知衡走去,
“叽叽歪歪,老子最烦你们这种只会打嘴仗的人。”明明心脏的要死,却偏偏满嘴的仁义道德。
说着,他就一人给了他们一拳。
都打在了眼睛上。
而且不偏不倚的都和温元煜一个位置。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落,一个不缺。
人人都有一只熊猫眼。
余钦吃痛的捂住了眼睛,要气死,气的肺都要炸了,“你这个疯子。”
贺知衡觉的自己挨拳了的那只眼睛都快要炸了,可他硬生生忍了。
他能忍住不炸开,可受到了攻击的眼睛生理性的反应,他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的。
眼泪,真就是决堤的水。
温元煜突然就安静了,因为他发现,他的伤最轻。
至少他不用像余钦和贺知衡一样疯狂的流眼泪。
失禁的眼泪在脸上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他竟然诡异的想感谢冯封的手下留情了。
可是,不对呀,他反应过来了,生气质问,“冯封,我可没惹你,你干嘛打我?”
冯封冷眼瞥向他,“打你就打你,你不服,你可以打回来,我又没让你不还手。”
温元煜立即闭嘴,再也不敢开口讲理了。
多年没和冯封在一起相处,他都差点忘了,这个疯子根本就不讲理。
他今天算是无妄之灾了。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以后他们这些破事,他是坚决不参加了。
惹不起,他躲的起,总行了吧!
冯封见温元煜闭嘴怂了,他才又看向另外两人,活动了一下自己脖子,很是嚣张的道,“你们不服,就一起上。”
余钦:……
妈的,他就不该指望他的,这就是个搅屎棍。
贺知衡依旧没吱声。
见他们没有动手的迹象,冯封愈发不爽,几只软脚虾,都还想着对他指手画脚,呵呵,美的他们。
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贺知衡,他能得罪死欢喜吗?
冯封冲过去,又给了贺知衡两拳。
这次,他没再打在脸上。
而是对着腰腹部猛锤。
第一拳,贺知衡没还手,但躲了,没躲开。
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嘴里闷哼了一声。
第二拳,他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椅子上。
椅子都碎了,他人也弯腰缩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
冯封又解决了一个,这才斜眼看向余钦。
温元煜:!!!
叹为观止,他这会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部队都一致主张把这个疯子流放在边境和国外,坚决不让他在国内浪。
是真不够他浪。
余钦:……
这个神经病,这会是真犯病了。
如果说冯封打贺知衡下了狠手。
那他打余钦,同样也没留情。
一拳,两拳,拳拳到肉。
倒地的余钦一脸绝望。
讲理不行,武力更不行。
他能怎么办?
冯封轻松解决了两人,才重新坐下,大刀阔斧的坐姿,简直是霸王在世。
“好了,现在你们能闭嘴听我说话了吗?”
温元煜点头如捣蒜,能,怎么不能,反正他是坚决能的。
冯封直接手赶苍蝇般的挥动着,满脸不耐烦,“一边待着去,没你的事。”
好嘞!
温元煜无比配合的坐下了。
如果欢喜在场,她就一定知道。
此刻冯封赶苍蝇的手势和脸上的不耐烦神情,完完全全就是复刻她的。
“老贺,从前的事,我就不和你算了,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说的,但是,”
冯封叹了口气,“要是欢喜铁了心的一定要睡你,你就让她睡一下吧。”
贺知衡:???
余钦:???
温元煜倒吸一口凉气,生怕惊扰到了疯子发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要是懂事,你就自己配合,你要是不懂事,我就把你捆起来亲自给欢喜送过去了。”
贺知衡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力的绝望,他再也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疯……唔”
冯封又走过去给他补了一拳,一本正经地警告道:“别在让我听见疯子这两个字,我不喜欢,这是对我风评的伤害,不管是谁再这样说我,我就让他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还有,我家欢喜看上你这身皮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胆敢拒绝?老贺,我说,你这有点不识好歹了!”
温元煜:他在哪?他是谁?这是谁?这是在哪?
余钦闭了闭眼,“冯封,我提醒过你,不要越俎代庖替……”
后面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物理攻击,虽迟但到。
冯封补拳的速度和力道绝对公平。
余钦吞下翻涌到了喉咙口的血腥味,无力的看向躺地上一脸绝望,再也不复皎洁明月架势的贺知衡,呵呵,尝到反噬的滋味了吧?
自古有言,玩火者,必**。
贺知衡,这还只是开始呢?有得你受了。
这头不受控的疯马,现在估计也只有欢喜能控制了。
“冯封,你别乱来……等会……唔……”
余钦又挨了一拳。
等什么等!
冯封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坚决不听这些心脏的人讲道理。
贺知衡明白余钦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