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发病了,不管他。”
余钦轻咳了声,压抑住心里的得意,正想开口把这事彻底盖过去时,欢喜的手机疯狂的振动了起来。
欢喜原本以为还是冯封在发疯,眼底已经出现了愠色,却在看见手机页面的那一刻,神色微变。
她飞快的拿起手机接通,“胡耀?”
“嫂,嫂子……”
手机那头的胡耀刚叫了声嫂子,手机似乎就被人拿走了。
手机里传出一道年轻有朝气的女声,“蓝色酒吧的靠山?”
欢喜神色一滞,“你是谁?”
“回答我,你是不是蓝色酒吧的靠山?”
欢喜眯眼,直接回答,“是。”
“很好,现在立刻马上过来,我等你。”
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
欢喜站立起身,余钦已经帮她拿好了包和外套,“我陪你过去看看。”
欢喜看他已经穿好了外衣,想了想,也没拒绝。
刚才手机那头的人,非常嚣张。
蓝色酒吧现在究竟是谁的,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但明明知道,还这么嚣张,欢喜知道来者不善。
蓝色酒吧。
这会不过刚天黑,酒吧其实人不多。
可这会的酒吧大堂,明灯照亮,气氛异常,本就不多的客人都被驱逐离开了。
胡耀这个大块头被两个不亚于他身形的壮汉压制着跪在地上,他身旁躺了一地的小弟。
独立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非常潮流,化着烟熏妆看不出来具体面相的年轻女孩。
她长靴下踩着一个趴在地上,身穿厨师制服,看不清楚脸的男人。
欢喜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看着她出现,胡耀激动的起身,可他刚一动,他身后的两壮汉就毫不客气地施力将他再度压低了下去。
欢喜面色一沉,“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已经过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请先放开他们。”
女孩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欢喜,啧啧出声,“长得确实一般,孙照的老婆,周家的私生女,温言政养的小玩意儿。”
说完,她下巴又指了指欢喜身旁的余钦,“连余家的你都能搞定,姐妹,你这是非常非常牛逼啊。”
余钦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孩,神色微变,“你是?”
女孩哈哈大笑,对欢喜道,“甭管我是谁,说吧,今天的事怎么解决?
我也直白的告诉你,你身边的男人我不放在眼里,你想摇谁?
尽管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余钦攸地变脸,这语气,他连忙给冯封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余钦打电话的举动,欢喜没有阻止。
其实这会她心里非常吃惊。
从刚才电话里的语气,她就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可此刻女孩几近直白的话还是大大出乎她意料。
她打量了一眼女孩身边的人,目光顿了一下。
她看见了一个熟面孔。
黄箐的女儿黄念。
这会她站在女孩身旁,宛如丫鬟般面色恭谨。
短短时日再见,这个人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身上再也不复刚出社会般的青涩稚嫩气,堪称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而这变化和底气是她身旁人给的?
“总要让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欢喜目光盯着女孩道。
女孩耸耸肩,给了一记眼色。
黄念这才开口,“欢总,你们蓝色酒吧窝藏我们小姐的人,我们来带走他,这些人不让。”
欢喜看向胡耀,轻声问:“胡耀,是这样吗?”
这时候,被钳制的胡耀才终于得以自由,他顾不得自己手疼,慌张急忙道,
“嫂子,她们没有告诉我们陶桉是她们的人。
直接就闯进了厨房抢人,还打伤了好几个帮厨。
我带人过去,不过是拦住她们想问问清楚。
她们的人一言不发就直接动手了。”
“陶桉?”欢喜下意识看向女孩脚下的人。
胡耀解释道,“陶桉是两年前来的,一直都在后厨工作,是照……照哥安排的。”
欢喜指了指女孩脚下的人,“能先放开他吗?”
女孩笑了,对欢喜竖了个拇指比赞,“你挺有意思的,好,这个面子我就给你。”
说着,她移开了脚。
可趴在地上的人没有起身,手似乎动弹不了。
欢喜示意党岁。
党岁上前扶起了陶桉,
欢喜这才看清他长相,微微一怔。
这个叫陶桉的,非常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眉清目秀,干净纯透,像一块晶莹剔透的青玉,非常漂亮的一男孩子。
他两只手无力的垂坠在身侧,似乎是被卸下脱臼了。
欢喜看了一眼党岁,党岁抓起了陶桉的手,咔嚓给他接上了。
陶桉没出声,只是从两鬓黑发里流下的汗,以及白皙额头上沁出的豆大的汗珠泄露了他并非没有疼痛,只是在隐忍。
“你犯了什么事?”
欢喜问他。
陶桉摇摇头,没有出声。
欢喜看了他一眼,又问沙发上的女孩,“他犯了什么事?”
女孩看着欢喜,红润的唇角勾出来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该出生的事。”
欢喜明白了,她直视着女孩,礼貌问,“您贵姓?”
女孩爽朗一笑,“这和我姓什么没有丝毫关系。
这狗杂种挺会藏的,我还以为他离开京城了呢。
灯下黑,我是真没想到孙照那狗东西竟然会出手帮他,竟然让他藏了两年。
今天人我一定是要带走的。
我知道你挺牛逼的,可你牛逼你也要讲道理是不是?
这我家的家事,我带回去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欢喜沉默的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