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拉着欢喜的手进屋,“快进来坐。”
没看到海哥,欢喜也没问,倒是茶姐主动说了,“海哥在厨房给你炖啤酒鸭呢。”
欢喜愣住了,所以冯封炖鸭子的厨艺水平学到了家,是海哥教的?
想到疯子搞出的乌龙误会她最喜欢吃啤酒鸭,欢喜心里无奈,却也没有解释。
她随茶姐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摆满了很多时下年轻人喜欢吃的零食水果。
茶姐一个劲的招待她吃。
欢喜抵不过她的热情,拿起了切好的水果片吃着。
见她吃水果,茶姐越发盛情了,嘴里的话也越来越自然。
然后,很自然的聊到了冯封身上。
茶姐说了很多,几乎从冯封刚出生开始讲起。
欢喜没有打断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默默听着。
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也缓缓从茶姐口中说了出来。
“欢喜。”
茶姐突然神色黯然了下来,“我说这么多,真不是为了我家封封开脱。”
“我知道他其实做事出格,没有正常的三观,对待生命也没有敬畏,暴力,嗜杀。
可那是因为他在幼时那年被敌特势力注射过损坏神经的药物,他的脑神经才会异于常人。”
欢喜吃水果片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垂下了眼。
“我和海哥为了给他感知什么是家庭温暖?
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
我们脱离了圈层,远离了家族,凡事亲力亲为,守护他长大。
直到发现他暴力嗜杀是无法人为扭转后,我们是无奈让他走了他父亲的路进了部队。
他进了部队,如鱼得水,我们虽然担心,但看他找到了适合他自己的路,我和他叔也就放心了。
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在冲动之下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和罪孽。
眨眼间,十多年就匆匆过去了,我以为他的人生不会再出差错,最大的担心也不过是担心他会倒在我们不知道的战场。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是犯下了不可挽回的杀孽。”
说到这里,茶姐痛苦的闭了闭眼,才哽咽道:“名都酒店的事我也是今天去了解我才知道,我也明白了上次为什么余钦会带你过来这里……”
欢喜将手果片吃完,抽出纸巾擦手,“茶姐,您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
茶姐看着她,眼神里是祈盼也是紧张,“你,你真明白?”
欢喜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过是把刀。”
茶姐真的是喜极而泣了,一把拉住欢喜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谢谢你欢喜,谢谢你愿意给我家封封一次申诉的机会,没有直接判他死刑。”
欢喜轻轻挣脱了茶姐的手,平静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茶姐,刀被卷进漩涡后,会不会被外力折断摧毁,我无法保证。”
茶姐愣住了。
端着锅上桌的海哥其实也一直在默默听着,也直到这会他才开口:“没关系,欢喜,有你今天说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冯封有他的命,他在你之前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我们本就没有奢求过他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听到海哥的话,茶姐流了眼泪。
欢喜站起身,礼貌打招呼,“海哥。”
海哥脸上带着笑容,很热情的招呼道,“不必客气,听那臭小子说你喜欢吃啤酒鸭,我今天特地选了只铁锅炖了。”
茶姐慌乱擦去眼泪,“对对对,我们先吃饭,吃饭,这鸭是我们自己养的,味道非常不错的,欢喜,你尝尝。”
三人围着上次的桌,吃了起来。
茶姐拿公筷把锅里的鸭肉最好吃,肉也最嫩的部位都给欢喜夹到了碗里。
又给她拿了饼,忙前忙后的又去拿了消食茶和水果切盘。
脸上的笑容是非常真诚热情,完全拿欢喜当自己孩子对待。
欢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茶姐和海哥是无辜的,他们这样对她,她受之有愧。
“对不起,茶姐,海哥,不敢求你们理解我。”
茶姐连连摇头,“不,欢喜,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这样我们无颜面对你。
是我们没有教好他,是他脑子笨,没有继承他妈的聪明头脑,轻易就成为了他人手里摆弄的棋子。
他不是我生的,可是脑子却像我这个笨脑子。”
海哥轻拍着茶姐的手,“媳妇,你可不笨,你笨那是和你父母姐姐比才显得你笨,是我冯家的基因严重拖了后腿。”
茶姐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他一下,“我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欢喜看着两人,原本平静到了接近淡漠的神情不自觉也柔和了下来。
茶姐见状,心里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不显。
她想起了她小时候,她父亲就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脑子不灵活不可怕,就怕害人害己。
封封脑子其实不笨,他就是少了根神经,才落的害人害己的下场。
茶姐突然说道:“欢喜,其实我们的思想观念很开放的。
冯封就交给你了。
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你放心,不管他结局如何,我们都不会怪你。”
欢喜:……
“对,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也能三夫四侍。
他跟了你,我们都放心。
你无需感到心里有负担,我们都很开明开通,绝不会让你难堪烦恼的。”
欢喜:……
茶姐生怕欢喜不信,“你别看我和海哥感情深厚。
可我敢说,放眼整个京城上层圈子里,我们才是不合群的另类。
我们在冯封成年进了部队后,连京城都不想待了,直接搬来了郊区农村定居,在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海哥对我好,几十年如一日,可真要说起来,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离开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