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有些明白他究竟想说的是什么了?
他在说服她体谅他。
多可笑,甚至都不是原谅,而是体谅。
这世上就只有他有不得已的执念和心魔?
生而为人,谁不是来历劫的?
她不想继续了,喊了停,“今天就到这里,我想睡了。”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所以……”
欢喜直接坐了起身,“所以如何呢?我就该体谅你,体谅贺家的得寸进尺?体谅你的杀人放火?体谅你一切的所作所为?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出自中庸,呼应的是在其位谋其政嘛,可是,这又如何呢?他只是我的父亲,而他已经死了,纵然他辜负了你贺家,可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还不够偿还吗?”
贺知衡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之间没有谈的必要,也没有谈判的余地,你懂吗?贺知衡,贪心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你在贪心你不该贪心的东西,你知道吗?”
贺知衡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是贪心他不该贪心的东西。
可是怎么办呢?
贪心是他骨血里的东西。
欢喜这里既然也没得谈。
他懂了。
他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