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嗯,价钱您随便看着给,我保证不还价,就是……”
她吞吞吐吐的看着他,似乎不好意思说。
温言政顺着她的话接,“就是什么?”
欢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终于期期艾艾的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就是,能不能不公开,也就是说,不让我父亲那边的亲人知道这……这件事。”
温言政看着她,没说话。
欢喜的心提了起来,眼睛却紧迫的盯紧他看不出来喜怒的脸。
温言政却是突然叫她的名字,“欢喜。”
“你知道你父亲的背景吗?”
欢喜心一沉,脸上的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住了,她难堪的别开眼,语气平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老婆有儿女,知道他死了,而他至死也没和他老婆离成婚。”
说完这些,她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是今天之前我知道的。但今天我看了您给我的这些东西,我就知道他一定来头很大,他老婆来头也一定很大,都是我惹不起的存在,对吗?温叔叔。”
温言政淡淡点头。
欢喜无意识的扣着自己的手,怯生生的道,“温叔叔,我是不是不该来京城的?”
“可是你来了,不是吗?”
欢喜脸色一下变了。
她确实不知道周宏安的背景,可是她知道他是京城人。
知道他的家就在京城。
她还是来了。
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不管是周宏安还是她母亲都早就死透了。
人死债消。
也许大家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来京城根本就不是为了周宏安。
周宏安在她心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可温言政信吗?
周宏安的家人信吗?
这一刻,欢喜心里其实是有悔意的。
她似乎不该存有侥幸心理来京城的。
“那我现在离开京城行不行?我可以离开京城的。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行不行?”
她和谢景成即将分手,就算她不想回东江,她也不是非得要在京城找工作,她完全可以去别的城市找工作稳定下来。
温言政没回答她,而是起身又拿了份文件出来。
“这是你父亲的详细背景,你看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欢喜一脸抗拒,她不想看。
眼前的文件此刻在她眼里,和张牙舞爪想要吃人的猛兽没什么区别。
可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看。
他说他一直在关注她的成长,也第一时间知道她来京城了,周宏安的家人会不知道吗?
细思极恐。
欢喜甚至都觉得毛骨悚然。
她咬咬牙,拿起了文件。
看完后,欢喜浑身瘫软,心里骇然到了极点。
许久,她回过神,看着温言政,眼露彷徨,无助地问,“我能逃吗,温叔叔?”
“你自己觉得能吗?”
不能,欢喜知道。
“害怕了?”
欢喜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神色,非常诚实的点头,“我害怕,温叔叔。”
“如果我说,不必害怕呢?”
欢喜呆愣住了,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的看着他。
温言政看着她,淡然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欢喜,你得要去面对他,解决他。”
差点陷入绝望的欢喜突然心神一动。
他愿意帮她的是不是?
否则他也不会特地和她说这么多了。
温言政站起身,“走吧。”
欢喜莫名,“去,去哪?”
温言政淡看了她一眼,“不是害怕吗?那就跟我回九鼎山庄学本事,你什么时候不害怕了,觉得自己能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了,你就什么时候出来解决掉令你害怕的人和事。”
坐上车了,欢喜才发现她原来竟然在他办公室待了这么长时间。
这会都傍晚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欢喜小心翼翼偷瞄着身旁坐着的人,几度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温叔叔,我的行李还在……”
“你的行李现在应该已经在九鼎山庄你的专属房间里,你等会就可以看到。”
欢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夕阳西下的时候,欢喜到了九鼎山庄。
全程她都是木讷地跟着,心里波澜起伏。
她跟着外婆在林家长大,作为富甲一方的林家,自然不是普通人家。
打小,她生活的也非常富足。
锦衣玉食,金钱无忧。
可林家和九鼎山庄相比,林家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毕竟这里才是至尊奢靡华贵之地。
欢喜都被震慑住了。
温言政把她交给了管家李凌自己就上楼去了。
在李凌的介绍下。
欢喜知道自己住二楼。
三楼是书房,也是她每天需要上课的地方。
温言政说了,从明天开始,周一到周五每天上午十点上课两小时,其余时间她可以自由随意支配。
稍后晚饭时间,他会将她的助理安排给她。
以后她的出行需求,都由助理安排。
在李管家的引领下欢喜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在衣帽间看到了自己的行李。
她打开行李箱,好整齐。
整齐的她都不忍心破坏了。
她随意的看了一下,直到看着被透明胶带封存着的头绳,震惊了。
连这个都帮她收来了?
这些人也太专业了吧?
专业程度几乎都可以媲美电视剧里那些什么专业的法证人员了。
李凌为她介绍了一下衣帽间里的衣服。
“这边目前都是成衣,您先委屈几天,我已经安排了裁缝上门,明天给您量身定制。”
“不用了,这么多衣服我都穿不过来了,不需要定制了。”
“温董是这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