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俊美的轮廓,中和掉了那股由于过于高挺的鼻梁带来的冲击感。
眼窝恰到好处的深邃,眉骨偏高,整张脸无可挑剔,是一眼就能夺走人全部视线的容貌。
他抽了半根烟,想起故事的开头人们如何称颂英勇的god拿下一场场胜利,她漂亮的眼睛,弯曲的嘴角,面对欢呼声会既坦然又像是被逗笑似的羞稚敛睫。
是成千上万的人潮欢呼“永铸飞行翼荣光,胜利属于41军,荣誉唾手可得,死亡如影随形。”
那时她年轻无畏,整个天空都在她的手中,随便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
任何伟大故事的开头总是充满了朝气和厚重的史诗感,可那却只是开头。
冯准抽完了半根烟,老爷子才姗姗来迟,看他懒散地抽烟,直白地问道:“今天有没有看见什么你中意的人?”
冯准顺手摁灭烟,问道:“你这场聚会今天是为我办的?”
“让你先挑挑有没有看得上的年轻人,”老爷子也坦诚:“省得叫你结婚,你总是要推辞。”
三月边防军回主星之前家里就一再写信催促冯准赶紧回来考虑婚事,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结婚,联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冯准硬是拖到了军部规定的时间才回来,他今年二十四,结婚变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冯准没开口,老爷子还想再劝,他却起身说:“不必为我操心了,我该考虑的事自己会考虑。”
*
卫惟老实从晚上九点一直干到凌晨一点多,历经四个多小时才终于把机甲修好了。
景升阳是第二天10点有比赛才来的存放室,在门口又遇见那个机甲师团队了,这次他们另外排了一个女性omega过来交谈。
景升阳没心情理会,他是怀着悲壮地心情推开机甲存放室的大门的,心里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个女生真把机甲搞坏了,他一定会苦口婆心地劝说对方撒谎是不对的。
孩子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学习文化课而不是冒充机甲师。
然后,景升阳围着狂冲王绕了三圈,愣是没到修复的痕迹,不光是前爪,机甲本身上有些掉漆的痕迹也一并被修复了。
前爪原本的断裂处需要努力凑近去看,才能看见一丝微弱的焊接痕,这在所难免,毕竟条件有限,时间紧,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牛了。
跟过来的omega比昨天那个西装男要会说话,见状笑道:“恭喜您景先生,看起来您的机甲以及遇到了它最好的维修师。”
景升阳很懵逼,懵逼给会说话的omega发了八百小费,懵逼地开去比赛,路上好几个他相熟的朋友问:“景升阳,你机甲修好了?”
“我艹不赖啊这修的,那个机甲师搞的,介绍给我。”
他的对手是第三区的,排名比景升阳差了两百多名,他懵逼地赢下比赛,然后摆脱一大堆追问机甲师的人回到存放室,仔细对着狂冲王的前爪看了又看。
然后如梦初醒,不可置信地给卫惟发消息
“你怎么修的,你真会修机甲,你该不是给我下迷药了吧,我狂冲王今天容光焕发,我精神力注入进去没有一点凝滞的感觉,上次别人给我修的爪子,我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处伤口,每次都需要额外注入精神力才行,你到底怎么修的?你们真没逗我啊?!”
“不是,那本机甲幼儿通这么厉害啊?联邦现在胎教都做的比大学好了?要不你那本书也借我看看吧……”
卫惟昨天修完机甲回去还顺道把何运晨发过来的资料再二次整理了下,发给同学,又复习了一会,快十二点才睡,困得不行。
第二天上午还在睡,被消息提醒吵醒的时候她还很懵,低头一看光脑,昨天加的景升阳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
而且全是60秒的未读语音,没睡醒的脑子就更懵了。
她揉揉头发,发消息,那边景升阳兴致还没过,正在看着和卫惟的聊天框,看着她最上方的头像动态从浅灰色的“睡眠”变为绿色的“在线”。
【喂:你给我发这么多消息干什么?】
然后是一个小企鹅面无表情摊手的动图,下面附带两炫光大字
——【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