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递来的好烟。
所以每次有勤务兵的名额,警卫连无不抢得头破血流。
一听说庄家和陆家要选勤务兵,警卫连所有兵几乎齐聚一堂,七嘴八舌地追着问定下谁没有?
“姜姐和景医生明天亲自过来挑人,你们呀,务必要拿出汇报表演的精气神。”王兵鼓励完兄弟们,伸手拍拍景耀祖的肩膀,“放轻松,景医生肯定选你。”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景耀祖。
进入部队大院,很少有兵主动谈及自己的家庭情况,景耀祖却是例外,他逢人就显摆自己姐夫是陆师长,碍于陆师长的情面,警卫连谁不给他好脸看,对此,景耀祖很受用,随时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实际上,大伙在私底下都看不起他,入伍前是小混混,她妈花钱走关系把他送去当兵,两年里各项考核一直吊车尾,不思进取,眼看就要被劝退了,他姐搭上了陆师长的高枝,景耀祖才调来的部队大院。
离开了他姐和陆师长,他景耀祖算个鸟儿。
“耀祖,以后提干了,可别忘了兄弟伙啊。”私下看不起,表面功夫还得做,毕竟陆师长一家可得罪不起,站在景耀祖身后的一个兵讨好地给他捏起了肩膀。
景耀祖二郎腿一翘,扫了王兵一眼,一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我姐不选我选谁,那可是我亲姐啊。”
景耀祖去陆家当勤务兵,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他刚调来部队大院,升迁太快被查的话,连累陆师长,得不偿失,所以景招娣才说要回去打电话征得陆师长同意。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王兵能摸不明白。
王兵也不喜欢景耀祖,但还不是要捡好听的话说,“不出一年,你肯定提得比我高。”
景耀祖勾着嘴角轻哼一声,明显看不起王兵的排长,他有个师长姐夫,起步至少连长。
大伙围着景耀祖恭维,你一嘴我一嘴,宿舍闹成一团,郑海峰和吴小卫洗完澡回来,看到这么多人,爱凑热闹的吴小卫连忙打听:“什么情况?谁处对象了吗?有人发喜糖?我也要吃!”
那人将庄家和陆家要来警卫连挑勤务兵的事儿一说,吴小卫小奶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拉着郑海峰挤到人群最里面,“王排长,所有人都有机会吗?”
“陆家的勤务兵人选已经定下来,不过庄家的勤务兵大伙还是可以争取。”王兵回答他。
“太好了!”吴小卫激动地一蹦,手里端了一个瓷盆,香皂从里面飞出来,正好砸到景耀祖的头,吴小卫连忙扒拉着道歉。
景耀祖厌恶地甩开他,“拿开,脏死了。”
“不脏,我刚洗了澡。”吴小卫将手伸给景耀祖看。
“二傻子,看你就烦。”景耀祖瞪他一眼,站起身,拿了瓷盆出门洗澡去了。
其他人陆续散去,最后就剩吴小卫和郑海峰还有王兵。
警卫连宿舍为六人间,三张上下铺的行军床,郑海峰分到下铺,吴小卫睡他上面,两人因此走得比较近。
吴小卫对他的事比旁人清楚些,郑海峰和景耀祖出自一个地方部队,一开始机关大院选中的是郑海峰,文件都批下来了,最后却要换人,亏得郑海峰的营长帮他据理力争,才破格调了两人上来。
差点耽误对方的前程,换做常人,肯定会心中有愧,景耀祖却有那个大病似的,倒反天罡,视郑海峰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和他作对,连带也不给吴小卫好脸看。
郑海峰帮吴小卫捡起香皂,并接过他的瓷盆,一并放到他俩的床位下方,安慰道:“他不是针对你,别放心上。”
吴小卫坐上郑海峰的床铺,笑呵呵地挠头道:“管他呢,等我当了勤务兵,不和他住一个宿舍,看他还怎么跟我发脾气了。”
床边陷下去一块,床单有了一丝皱痕,郑海峰仔细地整理平整。
不光床单,郑海峰的被子也是他们连叠得最整齐的,一丝不苟的豆腐块,和他的人一样,正直温柔。
不管景耀祖怎么挑衅为难,郑海峰都不和他一般计较,只埋头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
这样的人,王兵也喜欢,“小吴,不是哥打击你,咱就事论事,有海峰在,你想选不上勤务兵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