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直到他又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下,才猛地回神,耳尖瞬间红透,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哼了声,却悄悄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
她手指悄悄蜷起,指尖隔着衣料,轻轻蹭过他腰间的玉带,动作带着点试探的软意。
谢承渊身体一僵,低头看她毛茸茸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哑:“别闹。”他指尖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力道却没几分强硬,反倒像在纵容。
可郦姎偏不依,仰头时,柔软的发丝扫过他下颌,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间皮肤,带着点刻意的黏人:“陛下为何不宠幸嫔妾?是嫔妾不可爱吗?”
郦姎那句带着酒意和娇蛮的质问,像火星落入干草,瞬间点燃了谢承渊眼底翻涌的墨色。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底深处的风暴被强行压下,覆上了一层温凉危险的薄冰。
“不可爱?”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声音压得更低、更哑:“朕的央央,自然是这世间最惑人的珍宝。”
忽地,她指尖勾住他衣襟暗扣,绣线崩断的轻响混着急促喘息,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别乱动。”
谢承渊喉结滚动,手臂却不自觉收紧。
郦姎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她战栗的体温。
她绵软的小腿突然缠住他腰间,男人身上的冰凉激得她轻哼出声,反倒更用力地往那抹寒意里贴。
廊下灯笼在狂风中摇晃,昏黄光影掠过郦姎潮红的脸颊。
她迷蒙睁眼,水光潋滟的杏眼映着谢承渊紧绷的下颌,颤抖的指尖顺着他劲瘦腰线往下滑。
天旋地转间,郦姎已被他打横抱起,动作看似温柔体贴,臂膀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被安稳地置于宽大的龙榻上,身下是微凉的织金锦褥。
她想撑起身,手腕却被他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十指交扣的方式,牵引着她的手缓缓举过头顶,按在绣枕之上。
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彻底将她笼罩在内。
谢承渊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胸口,心脏幢幢如鼓,他忍耐不住从齿缝溢出警告:“央央再胡闹,朕可就忍不住了。”
话音未落,郦姎突然仰头,滚烫的唇擦过他喉结。
谢承渊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见她只是将脸埋进他颈窝,滚烫的泪洇湿他衣襟:“好热……热……”
他眼底翻涌着暗潮,指腹却不由自主摩挲她后颈细软的碎发,掌心贴上她发烫的脊背。
低头时,恰好吻到她颤抖的睫毛。
青色锦袍的袖口垂落,将两人交叠的影子笼在温柔的暮色里。
谢承渊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他动情地盯着怀中女子,轻叹一口气。
而后,女子滚烫的指尖勾住他锦袍的领口,将人拽得更近,湿润的吻落在他下颌、耳垂,最终重重撞在他唇上。
她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裙摆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腰,月白里衣被扯开的瞬间,他只盯着身下的女子,手指一寸寸解开女子衣衫……
“央央…”
他哑着嗓子唤她,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发烫的脊背,却在即将擦枪走火的刹那,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
郦姎强行撑着坐起身来,双眼迷蒙地剧烈喘息,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潮红未褪的脸颊上还带着情欲的痕迹。
然而,陛下却只是将她抱进怀里骤然安分地躺了下来:“睡吧。”
为什么?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谢承渊伸手将她的眼睛阖上,随后叹了一口气:“央央醉了酒,朕不能……趁人之危。”
郦姎呆呆地点了点头,醉意泛了上来很快便有些昏懵了,半梦半醒之间,陛下下了床。
浴房的水声响了彻夜,郦姎却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