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地唤道“陛下……”时,却见他身旁青色的身影。
郦姎抱着陛下的胳膊紧紧依偎在一起,远远瞧见苏挽月癫狂的样子,她浅浅勾唇,却颤抖着越贴越紧。
“苏……苏答应不妨说说,我怎么陷害你了?”
苏挽月当即跪了下来,字字泣血地控诉道:“陛下明鉴,都是她趁我醉酒故意的。”
“德妃娘娘已然查清了,当时有宫人亲眼目睹,姐姐你,推了我呢。”
郦姎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后怕,语气中也难免带了几分哭腔:“姐姐如今却在陛下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嫔妾求陛下做主。”说罢她刚要跪下来请求,才屈膝就被陛下稳稳扶住——
“央央最是乖巧,怎会做出此事。
倒是你,罔顾后宫规矩理法,又出言不逊,李德全,送到德妃处去。”
“奴才遵旨。”李德全得了旨意,当即便叫徒弟捂了苏挽月的嘴强行扭送到德妃的永寿宫管教去了。
没过多久德妃的训诫已出,叫她禁足三个月,倒是正巧错过秋猎。等秋猎回来,只怕陛下压根就记不起她这等人物了。
果真是昨日黄花,郦姎说的正正准。
她不再管已成废物的苏挽月,只与陛下一同去了御书房的内间,案几上摆着刚拿过来的郦姎这些日子所写的字。
“央央这般欢喜,字练的如何了?”谢承渊瞧见郦姎掩饰不住的喜色,捏了捏她的耳垂道。
“嫔妾日日不敢懈怠,就等您教导嫔妾呢。”郦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与狡黠。
谢承渊的目光缓缓滑过她娇艳的唇瓣,最终落在她置于案几前的宣纸上。
他松开她的耳垂,转而拾起她惯用的那支紫毫笔,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上头她留下的牙印。
“嗯,让朕看看,央央的腕力可有长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缓步绕过书案,站到她身侧。
郦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强作镇定地铺开一张新纸。
“陛下请指教。”她执笔欲蘸墨,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覆住。
谢承渊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几乎完全包裹住她的手,他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细腻的手背肌肤。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鬓边细碎的发丝,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龙涎香,密密地将她笼罩。
下一秒,他温热的气息便席卷而来。
微凉的薄唇精准地覆上了她柔软温热的唇瓣,他强势地启开她的唇齿,更深地探寻、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芬芳。
紫毫笔从他另一只手中无声滑落,骨碌碌滚到案脚,有力的手臂正好可以揽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郦姎几乎快要窒息,她才被稍稍松开一点。
谢承渊垂眸,指腹重重地碾过她被吮得红肿、潋滟泛着水光的唇瓣,目光沉沉,声音喑哑,带着尚未平息的悸动:
“字未写成,倒是先学会了别样讨赏的本事,嗯?朕再教央央些其他的,可好?”
郦姎双颊酡红,如染晚霞,眼波如水般漾开,羞窘地将滚烫的脸埋进他坚实的颈窝,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辩驳,只红着脸道:“陛下,白日,白日……不好。”
“朕说的是秋猎教央央骑马,央央说的是什么?”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意犹未尽的暧昧与调侃。
郦姎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的话,更加羞涩地钻得更紧一些,内心却闪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静谧的书房内,只有唇齿相依的细微水声,和两人逐渐交融、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回荡,檀香氤氲,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