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丞相千金的话本子,闻言手指微顿,而后翻过一页,若无其事道:“无事,哥哥问我此次可否跟着去秋猎呢。”
她彻底放下心来,说了几句叫小主开心的话:“公子定然是思念小主,想瞧瞧小主过的如何。奴婢明日便去内务府为小主打身新衣裳。”
梳好柔顺的发丝,玉英又往上头抹了层香,嗅着淡淡的馨香味她又道:“小主可要回信?奴婢这便取笔墨纸砚来。”
“玉英。”郦姎无奈地制止了她,晓以情动之以理道:“不必了,我身处深宫实在不便,恐又落人口舌,哥哥若想秋猎便见着了,也没有几日了,不必着急。”
她想着也是这个理,便服侍着郦姎躺进偌大的罗汉床,熄了灯。
郦姎虽是躺着但却迟迟难以进入梦乡,她回想起郦琛写给她的家书,摸着身侧的冰冷心里头空落落的。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床边。
郦姎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只要不是在乾清宫与陛下待在一处,她总能梦见陛下。
她懒得睁眼,任由那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的身影在床边坐下,微凉的指尖拂开她颊边沾湿的发丝。
“陛下…”
她无意识地喃喃,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睡意,往那带着寒气却让她安心的大掌方向蹭了蹭,全然沉浸在这份虚幻的慰藉里。
“您怎么才来…央央好想你。”
谢承渊眸光幽深地看着榻上小小的一团,随后俯下身,指尖加重力道,摩挲着她细腻的颈侧。
郦姎习惯了梦中情人的爱抚,越发娇气地哼咛出声,甚至主动仰起头,将自己更脆弱的部分送入他掌中,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幼兽。
她半睁着迷蒙的杏眼,水光潋滟,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陛下…”她软软地唤他,带着哭腔的语调像是在撒娇:“抱抱央央可好?”
谢承渊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加剧烈,他低下头,吻先是落在她的眼皮上,舔去那咸涩的泪痕,然后是脸颊,鼻尖,最后覆上那微微翕张、发出诱人邀请的唇瓣。
郦姎被吻得晕头转向,缺氧的眩晕感让她更加确信这是梦境,只是梦中的陛下才会如此急切。
于是她亦生涩而努力地回应着,手臂软软地攀上他的脖颈。
谢承渊今日本想放她一日,却听人来报她心绪不佳,不过才分开半日便成了这副样子。
不是想念他,亦不是因他去了别处而难过,而是因她那不中用的兄长。
吻还缠着唇齿间的暖意,谢承渊的指尖已顺着郦姎的后颈往下滑,隔着薄软的寝衣,轻轻摩挲着她肩头的肌肤。
她还软在他怀里喘息,眼尾泛着水色,浑然没察觉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汹涌。
忽地偏头,谢承渊唇齿轻轻咬住了她肩颈处的软肉,不算重,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力道,让郦姎瞬间绷紧了身子,指尖攥着他的衣襟轻轻颤:“陛下……痒……”
谢承渊没松口,只放缓了力度,用舌尖轻轻扫过那处肌肤,看着她滚润的肩上渐渐染出红痕,像雪地里落了朵艳色的花。
他贴着她的耳畔轻笑,指腹轻轻揉着那片泛红的印记,眼底是化不开的占有欲,他有些期待怀中小姑娘明日发现不是梦会作何反应了。
他低头看她,见姑娘的衣裳不知何时凌乱散开,露出女子若隐若现的纯白无暇,心底那点克制瞬间崩溃。
喉结狠狠滚了滚,谢承渊猛地松开环着她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却烫得他不敢再碰。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目光不敢再落在她身上,只匆匆扫过她已然安稳下来的的睡颜,便转身快步往外走。
玄色衣摆扫过帐帘,带起一阵轻响。
他没回头,连脚步都透着仓促,直到走出寝帐,迎上外头凛冽的寒风,才稍稍压下心头的燥热,可那股属于郦姎的、甜软的熏香还缠在鼻尖,让他呼吸愈发沉重。
回了乾清宫,他对守在外头的内侍沉声道: “备冷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内侍虽诧异,却不敢多问,忙躬身应下。
另一头的郦姎因着她的陛下再次入梦,又睡了个无比香甜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