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解释,却听清竣如霜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诬告后妃,打入慎刑司。”
郦姎准备好的辩解词一下子便淹没了,故意酝酿出来的泪意也消失不见,她只呆呆地望向陛下,显然是有些错愕。
德妃亦是没想到陛下竟这般容易便信了郦美人,甚至问都不问,她面上不显山露水道:“郦美人不必担忧,那宫人不过是胡乱攀咬,此香如何也得贵人品级才能拿到。”
郦姎顺势屈膝福身掩盖住自己心里的不安。
“既无大碍,德妃你处罪即可。”谢承渊说罢,也不瞧徐答应一眼便径直离去,刚走几步他又回头道:
“还不跟上?”
见姑娘在人中朝自己福身,呆愣愣不知在说谁的样子,谢承渊无奈之下便走近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注视着交握的手,她心里头的不安更加强烈,甚至更胜过那日陛下忽地召幸自己。
——兄长常说,陛下多疑且不信任何人一面之词,此番却不问,是信了我还是心里认定我即罪魁祸首呢?
若是后者。
郦姎的身躯渐渐发凉,终有一日,陛下也会像对徐答应那般对自己不闻不问、视作无物吗?
“陛下!”
是贞美人追了上来,她没带任何伺候的宫人,只急急跑来,语气里泄了几分慌乱:
“陛下嫔妾真的知错了,陛下便饶嫔妾这回罢陛下!几日后秋猎上嫔妾再为陛下猎得白狐可好,陛下记得否?”
顾清霜顾不得其他,只提及她初次入陛下眼的画面,奢求面前的男子可以顾念几分往日之情。
昔日情分。
“你既关心徐答应,此次秋猎便留下来照看她罢。”
什么昔日情分,打顾清霜为了家里人不顾一切地跪在乾清宫,拿性命相胁起,她便永远失了帝心。
在看到贞美人的那一刻起,郦姎便挣开了陛下的手,此时她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宽慰道:
“贞姐姐别怕,往后的日子还长呢,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
顾清霜看着面前姑娘天真得近乎残忍的面庞,心里头如堕冰窖——不会有下一次了。
看着前面郎才女貌远去的背影,她如万蚁噬心般心痛。
明明那日陛下已然要召幸她了,为何又换了郦美人,是不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厌恶之感。
“陛…陛下…”
坐在轿辇上,谢承渊闭目养神随着这声悠悠转醒,自打刚才起她便是不是瞥一眼自己,像是有话要说,但每每欲言又止。
他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纠结犹豫的姑娘,等她的话。
“徐姐姐不是嫔妾害的。”郦姎起身跪在陛下脚边解释完,悄悄去瞥陛下的神色。
“朕知道。”
“陛下相信嫔妾?”郦姎抬眼看向陛下,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谢承渊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将她拉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故意捏了捏她腰间软肉道:“日后不准动不动便跪。”
郦姎被陛下拿捏住命脉,腰间是她最敏感之处,此刻被捏得极痒,但她丝毫不敢动。
直到谢承渊再次上手,她终于忍不住地扑过去环抱住陛下的脖颈,撒娇道:“陛下,嫔妾痒。”
馨香软玉在怀,谢承渊手上不再使坏,稳稳托住她的臀部道:“不听话朕还要罚你。”
郦姎紧紧抱着陛下,软软示弱:“嫔妾知道了,嫔妾会乖乖听陛下的。”
心里头甜得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