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她被郦姎毫不犹豫承认的话激起了几份兴致,伸手道:“我叫阿史那云雀,乃是狄族公主,你呢?”
郦姎不去理会她伸出来的手,只淡淡地勾唇道:“公主还是唤我郦嫔罢。”
虽说郦姎坦坦荡荡的态度叫她有了几分好感,但她还是毫不留情地表达了自己的轻视之意:“你连马都骑不好,如何配得上威武不凡的召国皇帝?”
果真是倾慕陛下的人。
郦姎丝毫不意外,她亦是反讽了回去:“嫔妾是配不得陛下,那这天下何人配的,公主你吗?”说罢郦姎伸手将她发髻中粘上的叶子取下来,不欲与她多言便离开了。
只是转身那一瞬间,郦姎的袖子里头忽地闪过一丝谁也未曾察觉的寒光。
“你给我等着!”阿史那云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个看起来像小兔子一般好欺负的姑娘给骂了,当即愤愤地跺脚,又到前头找自家兄长去了。
“娘娘,可算是瞧见您了。”郦姎刚走出草地到人多的地方,城阳侯夫人方氏便迎了上来一副熟稔的语气道。
“方夫人可是有何新鲜事?”
方知意瞥了瞥四下无人注意,当即凑近了些道:“娘娘有所不知,前头狄族人正献舞呢,那舞实在是……,娘娘可想瞧上一眼?”
“陛下也在否?”
方知意哪敢随意窥探帝踪,他们夫妻俩只敢夹起尾巴做人,顺带拍一拍这位看着就很好说话、很善良的宠妃的马屁,若是能吹吹枕头风,年节宴会兴许他们夫妻俩也能去了。
她当即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敢说:“臣妇不知,只是猎场宴饮处不曾瞧见。”
“那便劳烦方夫人带路,本小主也有些无趣了。”郦姎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她决心去亲眼看看。
“臣(妇)给郦嫔娘娘请安。”
郦姎甫一出现,众人便纷纷起身见礼,郦姎颇为和善地叫众人坐下,客气地随方夫人落座,她一抬眼,对面正正好对上那粉裙女子。
只是两人刚对上目光,那粉裙姑娘便被一旁锦衣华服之人猛地攥住。
靖王半倚着案几,指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晃着杯中酒,眼尾却带着几分戏谑扫向侍奉的粉裙女子。
不等她躲闪,他便借着几分酒意倾身,不由分说便扣住她的下颌。而后将酒一点点不由分说尽数灌入女子口中,他的唇角还噙着抹散漫的笑,连灌酒的动作都带着股故意的孟浪。
粉裙女子被呛地剧烈咳嗽了几声,他竟借机指尖碾过她的唇瓣,眼底里半是玩味,半是毫不在意的荒唐。
郦姎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一旁的方夫人注意到这一幕早已见惯不怪,只颇为惋惜地对郦姎解释道:“这靖王殿下最喜诸如此类刚烈女子,以往甚至还有当众栓了铁链的……”
只不过郦姎还来不及爆发,另一纨绔公子已然颇为兴味地接近靖王,语气中带着熟悉:“鄢陵,你这美姬如此烈性,不若我帮你调教一番?”
“哦,你打算如何调教?”靖王捏着粉裙女子的下巴却差点被咬一口,他丢手将人甩向一旁,丝毫未因此事败了兴致。
“既是在马场,不若赛马?”
他接住了那姑娘,将头埋在她脖颈深深吸了一口馨香,如同闻着因素般上瘾,语气里头带着几分恶劣,想必定不是普通的赛马。
郦姎还未问及赛马,一旁的方知意已然顾不得一切地握住郦姎的手,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着请求道:“娘娘您快求求陛下,那位姑娘会没命的!”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瞧着那纨绔公子和靖王二人如同看地狱恶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