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瓷长得很不错。”
花瓷很少露面,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仅有的传闻也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候的了,那时候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模子。
“她就是长得再好看,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许奇观听出来他没多大意思,打趣说:“你给我说说,长什么样才值啊?”
钟铭臣背靠栏杆,两条腿交叠而立,烟酒尽后方才说:“长相和价值本身就没有必然联系,如果说有联系,那必然也是见色起意,值不值,值多少,还是得看这个‘意’有多少。”
“那我还挺惋惜的,花家这一出美人计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不过这花家人的字,挂在拍卖场上,还没有低于百万的,花瓷虽没听说出过什么字,但到底是后人,难怪你家老爷子喜欢。”
钟老爷子早年跟花家结缘也是因为这“字”,后面花家因为花振凡转从商,花老又退隐,才渐渐少了联系。
而钟铭臣眼高于顶,光一张脸就想在他手里扎一根掌心针,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倒是了解得多。”
“北江市里,有家世有名声的女人,我心里门清儿。”
钟铭臣说:“这种最麻烦。”
“麻烦?不麻烦的那叫情人。”
钟铭臣手机进了一条信息,打断了许奇观的话。
【钟总,26楼业主是新力董事长,三个月前购置的房子,当时他正在处理跟前妻的离婚官司,那房子估计是用来分割财产顺便藏人的,不过现在平均一个星期才回来一趟。】
“怎么?你不会真养了个小情人吧?”许奇观见他脸上有些意味,便问道。
钟铭臣按了按屏幕,及时切了页面,“没有。”
......
钟铭臣一走,花瓷就开始给自己创了个微信号,第一时间搜了钟铭臣的账号。
私人号码果然就直接对应了微信账号,头像和昵称都是简简单单一个钟字,头像里的毛笔字,笔走龙蛇,笔锋很有力度,一看就是大家。
话说她怎么没在钟铭臣的书房里看见过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要是有的话,她没手机还能写写字,解解手痒。
给钟铭臣发的验证消息,石沉大海,打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这家伙不会给她一个白号吧,早知道当时就该让他把用的号码都留下。
三花一等等到晚上,钟铭臣宴会结束又是十点过后,人都见到了,她手机里的验证消息还没有通过。
钟铭臣穿着黑色衬衫,外面的西服随手被他丢在了沙发上,脖领间搭配了一条暗条纹丝巾,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贵气。
三花往他身上一扑,在他腰间打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手机。
仰在沙发上的人,见三花这么活泼,本意还想陪她玩一会儿,解解乏,扯下领巾,在三花面前晃了晃。
猫的嗅觉要比人灵敏,丝巾擦过她的脸,上面带了钟铭臣身上干净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三花挺喜欢的,激起了她的小猫属性,自觉用前爪扑着去抓丝巾,后爪踩在钟铭臣的小腹上,就这么直立起来,被逗得气喘吁吁也就抓到了两三次,还被那人一抽就抽走了。
高价的丝巾被猫爪爪出了数条痕,还有一些抽丝,指定是不能再用了,钟铭臣倒是不介意,就当它是一次性的,丢到地毯上让猫去撕扯。
被逗成傻猫的三花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找手机的。
钟铭臣此时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眼小憩,三花跳到沙发背上,凑近外套,想要检查对面人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结果凑太近了闻到一股酒气。
小猫的鼻子格外敏感,惹得她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都没止住,直接把沙发上的人给吵醒了。
钟铭臣喝多些一般都是自己排解,眯一会儿头不晕了,酒劲也就散了大半了。
看见花瓷一个劲儿地打喷嚏,还以为是着凉了,关了空调想把猫拎到一边去,谁知道这猫直接冲他龇牙,爪子一个劲儿地挠鼻子、洗脸。
钟铭臣才反应过来,他松了松衣袖起身,走之前抓了把三花的大尾巴,说:“回房间,到处掉毛。”
“喵(我每天都有吃防掉毛的)。”
为了保养自己这一身漂亮的皮囊,她每天都去扒拉鱼油吃,钟铭臣叫人买了好多补营养的,但他都不记得放,她只能自己去找,鱼油没剪开,她牙口又不好,得咬好久才能咬破。
钟铭臣丢下手机去洗澡,三花则在一旁看着这个手机陷入了沉思,寻思了半天,台灯灯罩下的手机突然亮起来,紧接着响铃,吓了花瓷一哆嗦,下意识往后跳了一大步。
远远地看见备注“钟窈”。
三花张开唯一能触屏的粉色爪垫,收好指甲小心地去扒拉屏幕,想要挂断,结果忘记自己最近长大,爪垫也大了些,误触着把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