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会让他留下过夜的,但她没有,连秦殊心里都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兴许,是她还没原谅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
———
许素霓昨晚上是要去找齐信求证的,又因为他说了那句话,导致她怒火中烧到了后面都忘了正事。
不找齐信,找正主应该也一样,未曾想,她还没去找她,她倒是主动邀请自己去了落霞院。
“你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害怕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吧,祁夫人。”许素霓将最后几字咬得极重,似要看穿她伪装的谎言。
宋令仪给她倒了一杯茶,含笑着推到她面前,“这茶是夫君昨晚上陪我去逛街时买的茉莉花茶,许姑娘尝下是否合你胃口。”
“不了,你这里的茶只怕我喝不习惯。”许素霓并不接她的茶,双手抱胸以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眼睥睨,“祁夫人那么做,就不怕你真正的丈夫知道你背着她偷人一事吗。”
“许姑娘是否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什么祁家人,更不是你口中的祁夫人。”宋令仪不紧不慢的呷上一口花茶,“想来许姑娘口中的祁夫人,应当长得和我极为相似,要不然也不会让许姑娘错认了。”
许素霓没想到她的脸皮会那么厚,抬手重重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全是厌恶,“我都打听清楚了,你们家根本没有和你长得像的姐妹,当初嫁给祁家主的女人就是你。”
“祁夫人,你说要是你勾引别的男人,还引诱对方和你做夫妻一事传到祁太师的耳边,让他知道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离不开男人的贱人,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将你拉去浸猪笼。”许素霓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品德败坏,水性杨花的女人,认为她们简直败坏女人名声。
“就算我真的承认了我就是祁夫人,你说,将军会在意吗?”宋令仪拉开衣领,白皙的指尖抚过脖间暧昧红痕。
眼梢抬起间全是炫耀的挑衅,“这些,可都是将军昨晚上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我都叫他轻点了,他不听,还说要让我看清现在在我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将军昨晚上折腾了我好一宿,如今我的腰都还是酸的。”她皮肤白,只要指甲轻轻一挠都会留下红痕,用来骗下这种未出阁的小姑娘最好了。
许素霓没想到她会那么不要脸,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简直是不要脸,天底下哪里有女人像你这样下贱勾引男人,还恬不知耻的拿出来说!”
又哪里会像她一样,身为有夫之妇还光明正大的说出同另一个男人的房事,女人的脸面名声都被她给败坏了!
宋令仪整理好衣服,只认为她的话荒谬又好笑,“许姑娘该骂的不应该是我,而是那个想要强行占有我的男人,总不能在许姑娘眼里,是我拿着绳子绑住了你口中的阿殊,学那霸王硬上弓,强行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宋令仪尤嫌刺激不到她,起身凑到她耳边轻叹,“许姑娘难道不知道,男人在对女人没有需求的时候,是根本不行的吗。所以说,是你口中的阿殊想要的我,哪怕我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会在意。”
宋令仪在她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开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剩下的花茶喝完。
等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宋令仪才打开窗,并且人就站在窗边,在穿着府中下人衣服的沈确出现后,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宋令仪说完才看见他抗在肩上的麻袋,指尖拨弄着腕间珍珠钏,“她是怎么死的?”
“被爹娘逼着嫁给杀猪的老鳏夫给弟弟换彩礼,一时想不开跳河死了,原本这户人家还想给她配阴婚的,还好咱先偷出来了。”沈确知道夫人在想什么,接着说,“夫人你放心好了,我打听了这姑娘的名字,准备在寺庙里给她供个长明灯。”
宋令仪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在临走前不忘放了一把火。
很快,在他们走后没多久,落霞院的厢房就开始冒起滚滚黑烟。
“不好了,落霞院走水了,快去救水!”
“落霞院走水了,快去救火!”